萄酸,何必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

“跛子?”祝卿梧闻言诧异道。

“你不知道吗?”小豆子闻言,声音瞬间低了下去,“之前六殿下在鸣山被那白虎伤到了筋骨,所以……”

祝卿梧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只是自鸣山之后,祝卿梧也只有在堂溪涧出关那日远远见过他一眼。

彼时他坐于马上,自然什么也看不出来。

可是既然伤了腿,又怎么能领兵出关?

想到这儿,祝卿梧不禁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不知是不是这一世故意疏离的缘故,祝卿梧只觉得越来越看不懂堂溪涧。

这次的捷报只是一个开始,此后捷报不断。

原本还嚣张不已的吐落派使臣递了请和书,表示今后会约束周边部族,再也侵犯。

待边境稳定已是四月初,郢都也终于收到了宁远将军和堂溪涧班师回朝的消息。

此战着实打的漂亮,因此光帝收到消息后便着人设下大宴,并于城门口亲自迎接。

这是堂溪涧第一次出征,便立下奇功,因此自他回宫那日起,离桧宫前的人便没有一刻停过。

光帝除了赏赐,还下旨特封了他为亲王。

堂溪涧也是众皇子中第一个封亲王者,可谓圣恩极隆。

但这些都已经和他没有关系,祝卿梧依旧只是这宫里最普通不过的小太监,每日送花喂鱼,做好自己的事情。

堂溪涧回郢都那日,祝卿梧正在御花园喂鱼,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道极轻的脚步声。

祝卿梧转过头,身后竟是一道许久未见的身影。

算起来祝卿梧差不多有一年没见过堂溪涧。

因此第一眼竟有些陌生。

不远处的少年长得极快,身长玉立地站在那里,像是一株正在节节生长的白杨,比离开时高了些,却也更加消瘦。

这让祝卿梧不禁想起上一世他戍边的时候也是如此,每年只能回来一两次,每次回来总是会有些不一样。

如今已是暮春,凝固了一冬的冷意逐渐消融,春风徐徐,和着花池中的锦鲤游动时发出的水声,勾勒出难得的恬淡安宁。

祝卿梧静静望着他,只觉得心中的那些疑惑正被一点点剥开外面的茧。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最后还是堂溪涧先一步走了过来。

他的左腿走路轻晃,看起来确实带着伤。

“六殿下。”祝卿梧这才放下手中的鱼食,行起了礼来。

堂溪涧点了点头,示意他起来。

这一年里祝卿梧的心里原本憋了许多问题,然而真见到了堂溪涧,一时间却又不知该从何问起。

又或许根本不需要再问了。

“六殿下,花房还有事,奴才先告退了。”祝卿梧说着想要离开。

然而刚一转身,却听堂溪涧叫住了他,“等等。”

祝卿梧闻言只好止住了动作,然后就见堂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