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雁回的住处也在这大片军营中, 她有属于自己的营帐, 而随着她一同前往的两人便没有那么舒适,被安排到与二十余将士挤一帐。

谢昀恩准雁回休憩几日,三日后便立即返回京都。

雁回回到帐中,惊絮刚好收拾完。她取出干净的衣裳,要伺候雁回安寝。

“我浑身难受。”

雁回想洗去一身风尘仆仆。

惊絮道:“奴婢这便去为娘娘打热水来。”

“不必。”雁回心里也藏着许多事,欣喜的,难过的,她想洗个冷水澡好生静静。....

这郦城内有一河贯穿全城,军营驻扎之地离这河不算太远,但也要走上好些时候,平日里并无将士会去河中洗浴。

雁回便带上惊絮往这河边去,圆月将她的影子拉扯着拖在地上。

到达河边时,惊絮将干净的衣裳置于一处凸起的石块上。雁回看了眼,皱眉:“怎是裙裾?”

比起男装来,裙裾多有不便,且颜色为正红的朱色。

雁回每每换衣都是惊絮挑选,今日是惊絮存了私心,她自作主张挑选了这意味正宫之主的颜色,便是想叫那阿回收敛攀龙附凤之心,安分一些。

雁回摇了摇头,面上尽是不赞同之色。虽说战起不可避/免/流/血,可这颜色还是刺目,放在军营里甚至有些不详。

雁回唯愿大梁每一名将士都能安然无恙。

惊絮看着四下无人便道:“奴婢这便回去换一套来。”

“去吧。”

惊絮得令,便匆匆折返回去,她脚步如飞,并未察觉不远处跟来两人。

国舅自见了谢昀后,预示‘左眼跳灾’的眼皮便没完没了地折腾,他揣着担忧,见雁回从谢昀帐中出来后,便一直跟在其后。

然后眼见着雁回回去了自己帐中,没一会儿又出来往河边去。

星河紧张道:“娘娘不会想不开吧。”

国舅道:“应是不会的,那丫头是个坚强的。”

星河又道:“娘娘要强,不会物极必反吧。”

国舅一掌打在星河脑袋上:“闭上你这张臭嘴。”

话音刚落,便见雁回褪去鞋袜。他侧过脸,音调里满是威胁:“闭眼。”

星河立即闭上眼。

国舅爷也偏过头不去看。

过了一会儿,星河声音抬高了两分:“主……主子……娘娘……”

国舅不满地“啧”了声,正要骂人,便听星河接着道:“娘娘,不见了!”

国舅爷心顿时揪紧了,即刻睁眼望去。

那河边哪还有雁回的影子,明月高悬,微风几许,岸边只剩一双鞋袜,而河面泛起了一圈圈的波澜。

星河声音都失了:“娘娘不会真……”

“再等等。”国舅道。

若雁回只是来河边洗澡,他误会了便不好了。

可等了又等,等到河面的波澜眼见着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