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说罢严雪宵还朝严照看了眼。

坐在副驾驶位的严济心道严照确实过分了, 沈迟想吃千层酥就把店里的全买了, 知道的是儿婿,不知道的以为老来得子。

严济跟着帮腔卖好感:“刚下飞机吃多了难受,再说甜品不能多吃,吃多了蛀牙。”

只不过他说着说着没收住:“你哥小时候就患过蛀牙。”

沈迟转头看向他衣冠楚楚的哥哥,没想到他哥从前不仅喜欢甜甜圈还蛀过牙。

“真的吗?”

见沈迟感兴趣严济刚想细说,可他感受到严雪宵凉凉的视线飘过来不敢再搭话,关于严雪宵有没有蛀过牙这个问题成为桩悬案。

沈迟的注意力光落在挺直背脊上了,当车停一栋别墅前才后知后觉发现不是回华庭的路。

或许是察觉到他探寻的目光,严照云淡风轻说:“顺手帮你们把新房装了。”

下车的严济听见这话面色古怪,什么叫顺手装了,严照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勤快得成工地上的包工头了。

他们走进大门,碧蓝色的湖泊波光粼粼,湖光山色下似乎连空气都沾着水汽,山林的投影若隐若现,如同从城市来到另一片世界。

严照仿佛怕两个人不理解自己的设计理念,专门请来设计师带他们参观新家。

门一打开。

严济提心吊打朝自家侄子看过去,设计师小心翼翼介绍着房屋设计:“设计思路大部分来自严先生,我们在保证舒适度的条件下尽可能还原古风,茶几上的瓶子是白地青花瓷瓶,墙面上的画是韩滉的画作。”

中西结合的诡异搭配浮现在众人面前,虽有设计师尽力补救,但他还是听见他审美挑剔的侄子漠然开口:“重装。”

半点没给严照面子。

严济不禁看向低头吃千层派的沈迟,眼里充满怜爱,小的可比大的要省事多了。

*

蜜月期结束沈迟投入忙碌的训练生活,回燕城后从没见过严雪宵出门上班,倒是每天看哲学书到深夜。

准备出门的少年按捺不住疑问,走到书房边问向坐在电脑前敲字的严雪宵:“你不用工作吗?”

严雪宵敲下论文最后一个字,望着少年紧张兮兮的脸眼尾忽然勾出笑意:“不工作了好不好?”

如果换做从前沈迟想也不想就会答应,可如今的他太清楚他哥的花钱能力了,喉咙咽了咽艰难地点头。

他不知道严氏的股权大部分在严雪宵手里,离开华庭走到基地,拉开椅子坐下登上游戏。

PCL入围世界赛的共有两支队伍,但其他队伍都默契地提供训练赛环境,队伍间慢慢熟悉起来,黑鲨的队长对他叫苦:“能不能给我们留条活路?”

沈迟冷静夺下最后一个人头,坐在他旁边的蓝恒忍不住问:“今天怎么这么投入?”

所有人都以为少年度完蜜月或多或少会手生,没想到除了最开始那两天有点生涩外水平丝毫没下滑,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