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五十块的标准。这种规格的酒席勉强算是中档偏低, 鸡鸭鱼肉都有, 海鲜之类的高档菜就别想了。邀请参加婚礼的大多是村里人,还有一些远房亲戚。份子钱有人给的多,有人给的少,还有单给一百块却来了一大家子的那种……不过后来结算,收到的份子钱还是挺多的。除了婚宴开支,还剩下一万多。”

谭涛听得连连点头:“其实结婚请吃这块儿大多是能赚钱的。我有几个朋友结婚以后离异,后来找到合适的又结婚,都是大办宴席,就是为了收份子钱。”

丁一在旁边幽幽地冒出一句:“二婚还搞这种名堂……这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邢乐听得捂着嘴直笑:“没看出来啊!小丁你还挺有正义感的。这样,咱们说好了啊!以后你结婚我就不送红包了,婚宴我肯定到场,白吃白喝。”

丁一顿时急了:“喂,我就随口一说,你至于吗?”

虎平涛抬手止住他们,正色道:“廖存学是个爱财的家伙,不客气地说,就是一个守财奴。他巴心巴肝的算计着龚新霞的存款,想要买村里的房子搞转租,被拒绝以后夫妻关系急转直下……像他这样的,说什么都不可能放过结婚敛财的机会。别说是亲戚朋友,我估计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廖存学也会厚着脸皮给人家送请帖。”

“可他偏偏没有通知张浩!”

“廖存学自己说了,以前在广告公司的时候,他和张浩关系很不错,俩人没事的时候经常聚在一起喝酒。”

说到这里,虎平涛提高了音量:“这其中有一个关键因素————廖存学一直保留着张浩的电话号码。后来张浩与龚新霞偷偷摸摸发展成情人关系,廖存学什么都不知道,他主动打电话约张浩来家里吃饭。直到那个时候,张浩才知道龚新霞是廖存学的老婆。”

舒了口气,虎平涛环视四周,用低沉语音缓缓地问:“这种话,你们相信吗?”

谭涛皱眉摇着头:“头儿,原先我还没觉得有什么。可现在听你这么一说,其中的破绽实在太多了。”

丁一对此感同身受:“是啊!无论是廖存学给龚新霞买电动车,还是龚新霞约张浩在湿地公园见面,这一切都说不通。”

邢乐眼皮微微抽搐了一下,她想到一种非常恐怖的可能:“……张浩与龚新霞是在打麻将过程中认识的。会不会……他之前就跟廖存学商量好了要这样做?”

虎平涛没没有直接回答:“张浩说过,在廖存学家里吃饭那天晚上,廖新霞就两个人的未来关系商量过。平心而论,龚新霞的确喜欢张浩,却还每到深爱不舍的程度。否则也就不会说出“长做夫妻还是短做夫妻”这种话。”

邢乐很聪明,一点就透,她连忙问:“你的意思是,龚新霞的死,说到底还是跟钱有关系?”

虎平涛笑道:“我们办案,首先要找杀人动机。你想想,现在龚新霞死了,对谁最有利?”

谭涛脱口而出:“她的父母,还有家人。”

虎平涛转过身,问:“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