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救命——”

山洞外忽然传来女子惊恐的尖叫声,裴元嗣蓦地睁开双眼,拔腿冲了出去。

地上一条花斑大蛇冲着阿萦“嘶嘶”吐着蛇信子,蓄势待发朝着阿萦举着的那根棍子就要爬过来,阿萦从小到大最怕蛇蚁毒虫,吓得头皮发麻,简直要从地上蹦起来。

一转身撞到男人的怀里,裴元嗣将阿萦半搂到怀里,从她手中夺过棍子,单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空中转了两圈,那条花斑大蛇就被缠绕到棍子上飞了出去。

“好了,蛇我赶跑了,”裴元嗣拍了拍怀中女孩儿瑟瑟发抖的背脊,低声说道:“以后别用棍子赶蛇,它们会顺着棍子往上爬。”

男人磁沉的声音传入耳中,酥酥麻麻。

阿萦在他怀里僵住。

女孩儿猛地从他怀里抬头,对上男人那双漆黑深沉的凤目,似觉熟悉,好像在何处见过,又似陷入一片深邃的海子中,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水下海浪滔天。

心忽然“噗通噗通”就急速地跳动了起来,阿萦红唇微张,忙推开他连连倒退数步,耳根烧红地转过了身去。

裴元嗣怔了怔。

阿萦也不知怎么了,两颊不受控制地就烧了起来,许是太久没有和男人这样近的接触过吧。

阿萦捂着脸,意图降一降脸上的温度,鼓起勇气道:“多多……谢您。”

裴元嗣扔了手里的木棍,抿了抿唇,说道:“外面虫蛇多,你别乱跑,进去坐着,我在外面守着,想必他们很快就能寻来了。”

阿萦胡乱应了声,转身就要快步进去,未料走得太急崴了脚后跟,直接摔倒在地上摔个狗吃屎。

裴元嗣:“……”

好疼……

阿萦眼冒金星,又因为被外男看见自己的窘态,泪水就忍不住噎着嗓子扑簌簌滚了下来。

她努力地想爬起来,手脚酸软无力,泪水便流得更加急了。

怎么还是这样笨。

“得罪了。”

裴元嗣叹了口气,只得上前将她打横抱起。

他俯身时高大宽阔的身影彻底笼罩了阿萦,阿萦反应过来后僵硬地搂住他的脖子,局促地缩在他的怀里。

从小到大,还从没和男人这样亲密地接触过。

且这男人无疑生得是俊美的,有男子气概的,他身上雄性强烈的气息极富侵略性,能让人眩晕般,阿萦的一颗女儿芳心不知为何又急速地跳动了起来,像那鼓点似的扑通扑通地响动,人也迷瞪瞪了地有些晕眩。

生怕被他听见,阿萦情不自禁屏住呼吸,瞪大双眼仰望着男人坚毅的侧脸和下巴,莫名觉得这人生得竟有几分眼熟,好像她曾经在哪里见过他。

“下回走路看仔细些,急什么?”

小白猫都哭成小花猫了,眼皮红肿得可怜,裴元嗣觉得女人实在麻烦得很,娇滴滴地,动不动就要哭哭啼啼。

他不会哄女人,哄了两句阿萦仍是哭,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