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逢身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的厚重棉被掀了开来。

难以言喻的轻松与舒爽,令他的嘴角弯弯向上扬起。

少年点头,有些别扭地转过身:“我知道了。”

文清辞一边向客厅走去,一边忍不住追问:“所以刚才怎么了?你怎么突然那么严肃。”

自己的表情严肃吗?

“没什么,”谢不逢移开视线,停顿几秒后忽然问,“所以你得了什么病?”

“没什么大毛病,”文清辞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力,“呃……前几天有人溺水,我在太阳下急救。可能有些过度劳累吧,忽然晕了过去,被送到了医院。”他大事化小,朝少年解释。

“急救?”不可思议的情绪,从谢不逢眼底一闪而过。

少年发现,自己似乎一点也不了解文清辞。

在成长的过程中,谢不逢养成了冷漠的个性。

他并不关注旁人,也对那些“莫名其妙”的人没有任何好奇。

但是这一次,他却无比想要了解文清辞。

……

老式居民楼的天台是可以上去的,住在楼上的住户,常常会在这里晾晒衣物。

夜里气温降下来了一些。

文清辞和谢不逢带着零食与冰可乐,一起爬到了顶楼。

这一片的房屋都不怎么高。

而文清辞家的小区,又正好位于一座小小丘陵的高处。

夜风从城市那一边吹了过来,带走了一天的暑气。

少年微长的卷发,也因这阵风向脸颊上拂来。

他们站在天台边,眯着眼睛向远处看去,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文清辞的声音清润温柔,就像今晚的风。

他的故事并不复杂,没用多久,谢不逢便从文清辞的言语中,拼出了他前二十年的人生。

“所以你现在在首都上学。”

“对,”文清辞点头笑了一下,回眸朝谢不逢问,“你呢?打算去哪里。”

谢不逢从几年前起,便在国际学校读书。

直到不久前,彻底与父亲撕破了脸。

有不少私生子的他,完全不在意谢不逢这个法律上的独子成才不成才,直接将他转出了从前的“贵族学校”,权当给儿子的“教训”。

……在文清辞问出这个问题之前,谢不逢从没有认真思考过这件事。

夜风从文清辞所在的方向吹来,带来一阵淡淡的香味。

谢不逢没有回头,但他能感受到,身边的人正在一脸认真地看着自己。

少年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跃动了起来。

沉默几秒,他轻声说:“应该……也是首都的大学吧。”

近一点,离他更近一点。

——谢不逢心底的那个声音,一遍一遍催促着他。

“可以呀。”并不知道少年这句话背后代表着什么的文清辞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他将视线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