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说我妈妈!”容亨铎吼,一双眼开始显露兽性。

杜采忆不理,不过是一个八岁的小孩儿,她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冲我吼什么吼!”她又一巴掌甩了过去,“要不是你那个妈是个倒霉鬼,又那么没用,我们家起铿怎么会被夺了家主的位置,怎么会斗气尽失,窝在了经理的位置就没了作为,后来,要不是你那个妈没用,连自己的男人都管不住,起铿怎么会和何家勾搭上,怎么会被何雅勾引,怎么会分明已经当了家主,又从那个位置被人给拽了下来,最后惨死在了异乡?!你那个倒霉催的妈,她就是个害人精,又生了一个你,你就是第二个害人精!”

“我说了,不许说我妈妈!”容亨铎使劲地捏起了小拳头。

杜采忆看到了,一声冷笑:“怎么,要打人?哦,那你打啊,就朝我这脸上打,也让这世上的人好好看看,这当孙子的,是怎么‘孝敬’她奶奶的。”

容亨铎粗喘着,喷着气,没动!

杜采忆就嘲笑:“怎么不打了,你不是很有能耐吗,你打啊,打啊!”

容亨铎的眼眶红了,这是被逼的!

没有奶奶这样逼自己的孙子的!

可杜采忆完全可以更过分,她的心,早在处理容飞武一个又一个女人的时候,就黑了。在容凌出现的时候,狭隘了;在容凌夺得了家主的位置的时候,更狭隘了;在儿子落魄的时候,扭曲了;在儿子死亡之后,疯魔了!

“孬种!”她满眼嫌恶,“你就是个狗腿子,人人嫌弃的狗腿子。使劲地抱着容凌和林梦的大腿很舒服吧,当那两人的狗,很舒服吧?哈,忘恩负义的狗东西,自己的爸爸被那两个贱人给害死了,你还巴巴地去求人家收容,还跪着去求人家,闹得人尽皆知,让人看足了笑话。那两个人贱,你比那两人贱多了,贱得连一条狗都不如!”

眼泪,终于是冲出了容亨铎的眼。

他再坚强,可也只是一个孩子,一个没了父母、渴望亲情的孩子。杜采忆再不对,可他之前都忍了,因为这是他唯一的奶奶,在世的为数不多的亲人之一。可当他努力地想要维持住这份亲情,努力地委曲求全的时候,亲人这么不留情地讽刺他、侮辱他、打他,甚至连他最爱的妈妈都侮辱,他受不了,受不了!

可以是任何人骂他、侮辱他、说他猪狗不如,但是,不要是他的亲人,不要,不要……

热泪,一旦破了闸,就难以控制,滚滚而下。

杜采忆气在当头,见此没有半分怜惜,却只觉得痛快,一种说不出来的痛快。

这下,你觉得伤了是吧,可你呢,你有想过我吗,我这心里的伤,远远要重过你太多太多!

“弄出这副样子给谁看呢!”她使劲地伸出指头,侮辱性地戳了戳他的额头,“我可不是你的亲人,你的亲人是容凌和林梦呢,你倒是到他俩面前哭啊。没良心的东西,这么些年,就是白养你了,我就是养条狗,也比养你强。狗还知道给我看门呢,还知道听我的命令咬人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