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了。

“老爷!” 茶秀一见到萧诏就泪眼朦胧地扑了过去,“萧山可是你最心疼的儿子,他被关在牢里,全指望着您呢?您要是不救他,他只有死路一条啊……” 说着,伏在萧诏胸前大哭起来。

萧诏非常尴尬地望了沈穆清一眼,推开了怀里哭得泪如雨下的人:“有什么话好好的说,哭哭啼啼地成什么样子。”

茶秀听了,抽泣着,颤颤巍巍地站直了身子,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很招人怜。

沈穆清睁大了眼睛茶秀这样子,真的很柔弱……就像易碎的瓷器,易凋的花般让人不自觉间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她正在那里好奇的打量,就听见萧诏咳了几声。

沈穆清明白过来萧诏这是让自己回避!

她忙笑盈盈地向萧诏屈膝行礼,和明霞等人退了下去,还没有下台阶,就听见萧诏有些气极败坏地质问:“你怎么跟到京都来了?萧成,你娘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你娘身体不好,经不起这样的颠簸……”

沈穆清不由放缓了脚步,听到茶秀维护自己的儿子:“不关成儿的事,是我,是我要来的!”

“爹,不关娘的事!”萧成抢着认错,“是我带娘来的。爹,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娘把眼睛哭瞎了!”

萧诏没有做声,好像对萧成的这种说法不知道如何是好。

而茶秀则嘤嘤地哭了起来。

沈穆清叹一口气,快步离开了花厅,去了大太太那里。

郑三爷正和大太太说话,见沈穆清进来,站起来道:“萧成来干什么?”

沈穆清让人去请大老爷的时候,并没有说萧成还带了一个妇人……郑三爷对茶秀母子不满,她也看出几份来。沈穆清笑道:“应该是为萧山的事来找大老爷吧?”

“他还真把那几个崽子当儿子了……”郑三爷眉角一挑,脸上就有凶狠之色。

大太太神色不虞:“三弟,父子天性,你不要强求。想当初,飒儿遇难之时,他不也出钱出物想办法。”

郑三爷嘴角翕翕,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一抬头,却看见沈穆清向他使眼神,他心里明镜似地,和大太太说了几句话,就借口人不舒服,回屋去歇了。

沈穆清陪着大太太说了几句话,明霞进来禀道:“奶奶,通源盛的管事求见!”

大太太是知道王温蕙在东大街开了一家叫通源盛的杂货铺子。

“可能是想做我们家的生意吧!”她沉吟道,“说起来,女人在外面讨生活不容易,你要是能帮她,就帮帮她吧!”

“我知道了!”沈穆清笑道,“不过,您也不用太担心。王温蕙说是离开了梁家,一没有梁伯恭的休书,二没有官府的文书,还算不上是梁家的下堂妇。这件事,也还有得磨。”

大太太点头:“总归是女人吃亏些。”

“嗯!”沈穆清点头,“我看看情况再说。”

“那你快去吧!”大太太神色间有几分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