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余楚堂的半条命换不来余府的屈服, 他只能另作手段。不得不说, 玉匣作寿礼这一步走得甚好,如今外界都以为玉匣传到了祁国府,朝余府伸手的人少了不说,他也不好再以官场的路数针对余府,否则被陛下发现,会心生猜忌。

他想得到这诡秘至宝,可不想弄丢了勋爵和性命。

小玉匣打开,赫然一根松枝仙鹤簪,梁绍清将其戴在自己头上,一敛笑意,“爹,据我推算,萧蔚觊觎这方玉匣,至少是五年前的事了。”

梁忠问:“何以见得?”

梁绍清叙道,“他还在国学府作考生时,就当了余宏光的徒弟。他一开始,就是冲着玉匣去的。”

梁忠沉吟。梁绍清接着道,“到底是什么东西,一让余府死守至此,儿子险些没命也不肯给,二让萧蔚这样唯利是图的人花五年以上的时间图谋,他可不是只听传言就会耗时耗力展开行动的人。关于玉匣,一定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内情。”

更有意思的是,她以为娇憨的小娘子,才是以寿礼迁祸于国公府的聪明人,不仅如此,还用套匣戏耍他们,瞧着怯生生的,真面目却如此灵秀可爱。如狐狸所言,怎知娇憨的她不会令人情动?

国公府的人一夜未歇,萧宅中,余娴亦是彻夜难眠。

昨日回到宅中,她往良阿嬷的房中去了,却发现阿嬷在收拾行囊。

见她进来,阿嬷拉着她的手苦口婆心劝道,“小姐,你回来得正好,还记得前些日子老奴说想带您去乡下住些时日吗?过会子老奴就去帮你收拾些厚衣裳,明天咱们去看看夫人在麟南乡下的庄子。”

余娴猜得到,是母亲想让整个陈家护她,在麟南的地界,拥有兵刃和爵位的陈家就是王,只要她不上花家,绝对没人敢打她的主意。虽说母亲知道寿礼一事已迁祸于国公府,但到底有不知轻重的人依旧把矛头对准余府,明着不来,也会暗箭伤人。

但她不愿,嗫嚅着反抗,“我不想去。”抬眸见良阿嬷的眉心沉了,她又绞着手绢解释道,“我不想抛下余府和萧蔚,独自避难。”

不敢等阿嬷开口教育,余娴匆忙低头遁走。良阿嬷追了两步,眼见她慌得还在门槛绊了一下险些摔倒,遂摇摇头不再跟了。

余娴捂着惊魂未定的心口,不是因方才险些摔跤,而是为她拒绝了良阿嬷,颇为兴奋。脸上的笑意未退却,抬头见到立于院中观赏落木的萧蔚。

他侧身回眸,“什么事这么高兴?”

余娴立即敛起笑,看向别处,不知怎的,方才逆阿嬷的反骨还未消去,竟酸了句,“总归不是为了旁的美人。”刚脱口,她就有些后悔,这不是显得她落了下风,为他和梁绍清之间的谈笑醋了?

可萧蔚却不这么想。还跟他说面首呢这是。他微一沉吟,朝她走了过去,脑海中看过的八百本谈情说爱话本狂翻。怎么也没个强势进攻的战术?

余娴顷刻后退两步,完了,让他看破了醋性,得意了?亦或是觉得她不信他,生气了?她下意识想拿出方才躲避良阿嬷的招数,转身逃了,萧蔚却并不通融放过,大步跟上去。

余娴往卧房去,匆忙关门,萧蔚腿长,走几步就追上了,连忙把手放在仅剩的缝隙中阻挡,又强势拉开,带得余娴趔趄了下,他便一手拉住她,一手关上门。余娴还待要后退挣脱,他将人向自己身前带了带,空出来的那只手总算也拉住了她,未免她再乱挣,萧蔚用一只大掌将她两只手高举过头顶,按在门边柱上。

什么意思?余娴心跳如鼓,微微喘气,萧蔚的脸近在咫尺。

“你再这样……”萧蔚垂首,凑到她面前,“我就……”就怎么呢?说完他自己也满脸通红,眼前的人儿冰肌雪肤,俏脸醉红如血玉,他想了片刻,一双眼也不知往哪里放,飘忽间视线向下,落到了她的唇上,他反应过来,喉结轻滚动缓解紧张,说出后半句,“……亲你。”

余娴深吸一口气,慌乱问道,“我再、再哪样?”说着,她还试探性地扭了扭手腕,作挣脱状。这样?

对,是这样。但萧蔚不敢亲。天知道他握着余娴纤柔细腕的手,已微微发抖。他凝视着她的菱唇,才发现自己竟从未好好观察过她的五官,她的唇像……像鱼冻一般弹嫩滑腻。他只能想到这个描述。因为他自小就喜欢吃鱼冻。

余娴的视线亦飘忽不定,作天真状嗫嚅,“你不会是……不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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