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在拜祭完便已销毁,他们能保守秘密达四十年,绝不会将一丝一毫证据留在外面。

无晋走过长长的狭窄石菌道,又推开一扇铁门,走进了石屋,石屋内空空dangdang,里面放着一张大桌子,桌子旁已坐了几龘人,除了兰陵郡王、江阁老和慧明禅师外,另外还有一名五十岁左右的男子,他身材魁梧,身着一龘件蓝sè儒衫,头戴纱帽,打扮是一个儒生模样,但他相貌威猛,虎眼狮鼻,刷子般的浓眉下,目光像刀一样锋利,坐在那里,腰tǐng得笔直。

他见无晋进来,便问兰陵郡王,“他就是无晋?”

兰陵郡王点点头,这名中年男子立刻站起,几步走到无晋面前,单膝跪下,抱拳施礼,“张崇俊参见主公!”

原来他就是掌二十万西凉精兵的河陇节度使张崇俊,那门口八名大汉就是他的亲兵了,无晋连忙将扶起,“张大帅请起!”

张崇俊是慧明禅师之子,是兰陵郡王的女婿,十五岁在西凉从军,从一名小兵一步步成为了大宁王朝最有实力的军阀,他十年前接兰陵郡王的军权,成为了西凉军主帅,深被皇甫卓嫉恨。

张崇俊是晋安会的第二代核心人物,也是无晋的最坚定支持者之一,他站起身打量一下无晋,忍不住赞道:“不愧是天凤之子,果然是人中龙凤。”

他又回头对众人笑道:“果然没让我失望,有公龘子在,我们复兴有望。”

无晋被他赞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躬身道:“张大帅过奖,无晋其实并无实际才能,会让大帅失望。”

张崇俊微微一笑,“你的事龘情我都很清楚,有没有才能我们大家心里也有数,你就不用谦虚,来,请坐下!”

无晋其实是他们的主公,但由于他出头的日子不长,在很大程度上还是被他们视为晚辈,再加上无晋年轻,更无法和他们四十年的老资格相比,所以无晋还没有能做到威压众人。

可以说,无晋还是处于一种试用期,他想彻底折服众人,还必须靠他自身的努力。

无晋心里明白,要想获得众人尊重,先他就要尊重自己,他并没有胆胆怯怯地坐在最后,而是拉开位的椅子,直接坐了下来。

这张椅子永远是空在那里,它是天凤太龘子的位子,但无晋此时却堂而皇之地在这个位子坐下,众人都愣住了。

半晌,张崇俊忽然再次跪倒,这一次,他不是单膝,而是双膝跪倒,“张崇俊刚才无礼,请主公责罚!”

张崇俊跪倒,江阁老也坐不住,跪了下来,惭愧道:“江淹曾受主公一拜,那是晚辈拜见长辈,可江淹却忘记了属下之礼,请主公责罚!”

兰陵郡王并不是晋安会之人,他可以不用下跪,而慧明禅师已经出家,也无须下跪,另外还有一个皇甫百龄,他和兰陵郡王一样,也不是晋安会之人,除了他们三人,其余都是无晋的属下。

无晋笑了笑,“两位长辈请起,无晋年少,不敢受长辈大礼。”

无晋平静的态度让皇甫疆暗暗夸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