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素终究还是老了,在一阵铺面凉风吹过后,他打了一个寒颤,穿上油衣,不好意思的向白弘点了点头,随后快步离去,白弘目送杨素远去,抬头看看诡异的天气,觉得大兴有可能要像xīnjiāng那样八月短袖打雪仗了。

磨磨蹭蹭的走到了延喜门,他回头看了一眼隐藏在宫墙后的宫殿,有些不解,他原本以为独孤后或者杨坚会把他拦住的,不让他出去,以免他被激起了火气做出什么事情,现在看来,以他这就算蜗牛也能赶上的磨蹭速度,还是没有派人来,该说什么呢……对自己还真是信任啊。

回到王府,看到落汤鸡般的白弘,子衿等人立马紧张了起来,中午那表情就已经足够古怪了,现在好好的油衣不穿非要淋雨,这果然是脑子坏掉的前奏吧。

白弘觉得错的不是自己,他想啊,反正身上都是雨水了,再钻进马车里把里面也弄湿岂不是很麻烦,多此一举,反正湿了也是湿了,马车里又没有什么烘干机,能快速把白弘身上的水给蒸发掉,于是他就决定走回王府,所以大兴城的街头就出现了诡异一幕,一个穿着绛纱单衣头戴三梁冠的年轻男子以一种失魂落魄的表情漫无目的的走着——cut!其实那并不能算是大兴街头,因为皇城周围的里坊中住的都是达官贵人,他们没有那种喜欢乱嚼舌根的理由,而且……其实白弘也无所谓将自己这种“被玩坏”的样子给宣传出去,反正这样也可以为自己增添声势啊。

于是他就立马被扔进了水桶,他已经很久没在夏天泡过热水澡了,僵硬的全身乍遇热水,毛孔顿时张开的舒适清清楚楚的反映到了脑子里,随后白弘就不得不考虑因为毛孔长大寒气入体而可能发生的所有病状。*www.suimeng.com*

呷了几口姜汤,换上干爽袍子的白弘就这么披头散发的坐在椅子上摇头晃脑的哼歌,眉角眼梢无不显示出笑意,看得出来他现在的心情非常的好,好的爆表,嗯,哼的歌曲是……刘欢的《重头再来》,这是何等的用心啊……

随后白弘充分的发挥了丛机或者说各大武侠小说内都有的一个而且是重点描写的特质,人剑(贱)合一,强迫症发作的他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手贱的把嘴上的痂给扣掉了,于是血哗啦哗啦的流,颇有奔流到海不复回的趋势,不过这种雄壮的景象被子衿的一块毛巾给毁的一干二净,白弘非常的委屈。

随后……人在高兴的时候都会昏头,嘴上不把门也是很正常的事,白弘虽然平时看上去是一个嘴巴很紧的人,其实这都是装的,再装到了一个临界点即将爆发的时候他表示出很高兴的状态——于是悲剧就这么发生了,嘴上没把门的白弘在喝了两盅酒,脸上泛起不知道是醉酒还是病态的红晕,絮絮叨叨的讲了一堆他也不记得自己讲了什么的事情,事后在陈女王和子衿两处搜集了信息后他发现,自己讲的是诚哥永垂不朽的历史还有……自己被太子巫蛊的事情。

讲述诚哥永垂不朽这事他不记得了,但是后面这事他记得很清楚,因为他话音刚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