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桓度送别巫臣回到书房。

这几夭来事情展迅快枝节横生他很需要这样一个静下来的时间好好思索各方面的问题。

现在他到了前所未有的有利环境吴国内由阖闾到夫概王、白喜等和他都因有共同的目标关系日渐密切。反而是早先把他引进的伍子胥有点异样。

经过了一年多来的努力他联络上旧日家臣这是一股庞大的力量令却桓度有一个班底去进行他的计画而且卓本长他们全是在楚国生了根的人使在楚城内的行动更为容易和方便。

反而在男女关系上他却是有苦难言夏姬的恩怨缠绵与夫舒雅微妙的敌对关系还有就是……想到这里却桓度心中一动感觉到有人接近紧闭了的书房门。

事实上他听不到任何足音这表示了门外的人在轻功上应该有颇佳的造诣。

却桓度沈声喝道:「谁人站在门外?」一个娇柔悦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道:「孙将军我可以进来吗?」却桓度松了口气自己几乎忘掉了她。这不正就是自己的「私产」那从晋国来的吴王僚孙女吗?

却桓度静坐不动道:「进来吧。」

书房门「呀」一声被推了开来现出一个修长婀娜的身形清丽脱俗的脸上丝毫没有脂粉的痕迹。身上披了一袭宽柔鹅黄的长袍束了一条宽边的白腰带长长的秀在头上结了个髻用一根长长的铜簪横卡着。却桓度被她的丰姿吸引一时日瞪口呆。

却桓度心想为什麽以自己这样厉害的眼力到现在才觉她是这样美丽心中略一思索登时想起无论是那次在吴宫看她歌舞又或昨夜她初到自己的将军府她都是蓄意地浓装艳抹身上的衣服俗艳不堪看来是想用这些外象瞒过她高贵的出身现在她的密已为自己识破再没有伪装的必要所以这清丽迫人的美貌才是她的本来面目。

却桓度隐隐觉得她含有取悦他的用意这等男女之事非常微妙难言。如此看来他已争取到她一定的好感。

一阵清幽的少女体香飘送过来女子一直走到坐在蒲团上的却桓度身旁双腿几乎碰上却桓度的肩膊才停了下来。

女子缓缓在他身旁跪下她身形极高跪下的高度刚好与坐着的却桓度平头清丽的面庞离开却桓度只有几寸如兰的口气不断喷在却桓度脸上高耸的胸部微微起伏昨夜的紧张全被轻松替代。

却桓度感觉到她的青春和活力散着难以抗拒的魅力她刚才踏进门来顺手将门掩上时他便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像天地间忽然只剩下这间书房只剩下他和身旁这美女把世间一切的怀疑和恩怨都关在室外。

却桓度脱口问道:「你今年多少岁?」女子毫不迟疑地答道:「二十一岁。」她似乎准备顺从地回答任何问题一点没有隐瞒的打算。

却桓度凝视着她的秀目问道:「为什麽你这样地信任我?」女子面上一红缓缓低下头来。

却桓度看着她垂下的颈背线条优美肌肤润泽心内泛起一片温柔。

女子轻不可闻的声音道:「我真不知道为什麽会这样?」女子抬起头来又道:「你想不想知道我怎样来到吴国?」眼中射出热烈的光芒。

却桓度一直不敢提出这个问题因她若果真是给收入官府为奴再在晋国受训为舞姬她便等同下贱的官妓这种遭遇却桓度怎忍心和这样气质高贵的美女连想在一起所以一直不欲启齿现下看到她反而自愿坦告事情真相或有转机非如始料之不堪心中不由惊喜。

却桓度道:「你叫什麽名字?」女子俏脸再红轻轻道:「夷蝶。」

却桓度微微一笑道:「夷蝶很美丽的名字好!你说吧。」

夷蝶闭上双日好一会才睁开闪着奇怪的光芒似乎在脑海内重演着一些早被遗忘的往事。好一会才道:「我十六岁时父亲带我逃离吴国躲避阖闾的追杀北逃至晋国才安定下来。父亲一直教我练剑要我紧记大仇不可一刻或忘。」

说到这里夷蝶眼中一片迷惘像是不知如何是好。

却桓度怜惜之心更甚夷蝶正值青春少艾便要强被仇恨的种子折磨精神上的负担非常沈重。

夷蝶眼中神色转为悲痛道:「当年父亲为了抗拒阖闾的卫兵搏斗中受了内伤一直未能痊愈时好时坏3个月前终於过世。」她眼中泪光闪闪一个少女突然失去唯一的亲人变成一名孤女这等遭遇闻者心酸。

却桓度伸出右手绕到夷蝶颈後轻柔地抚摸着夷蝶低头不语陶醉在却桓度的抚慰里。

良久夷蝶抬头来道:「父亲临死前我曾经问他我今後要怎样做他眼角流出泪水一语不直至死去也没有告诉我日後应该如何。」

顿一顿夷蝶续道:「父亲逝世後不久一直跟随着我父女的唯一家将回来告诉我官方正在挑选能歌善舞的官妓送来吴国作礼物我觉得是个机会於是通过家将以种种贿赂的手段终於得到一个假冒的身分前来吴国。」

却桓度道:「那天你在吴王殿前献舞有大好刺杀阖闾的机会为何又轻易放过?」夷蝶道:「那晚吴王背後的几个人虎视眈眈我完全没有下手的机会。」

却桓度「哦」了一声心想你这区区女子能在这等场合不张惶失措便是天大胆识。

试想吴王阖闾当日夺位全靠刺杀的手段他对这方面自然戒心最大如何会轻易被你所乘。他身边永远有武艺高强的心腹死士轮班看守尽管他却桓度的高武技亦没有一定的成功把握何况这功力远逊的夷蝶。

却桓度右手轻往下移在东蝶丰满和充满弹力的背肌来回抚扫。

夷蝶低垂下头面上一片红晕呼吸逐渐加任他为所欲为。

书房内除了夷蝶轻轻的吐气声宁静和平。

却桓度细心审视夷蝶优美的轮廓没头没脑地问道:「由冒充官妓到现在你有没有……」说到这里语句中断似是难以宣之於口。

岂知夷蝶已明白了他意思头几乎垂到胸前红晕直泛上耳根细若蚊蚋地道:「没有。」最後那个有字几乎只是喉咙间的一下轻响却桓度若非和她在紧贴的距离一定不能听见。

却桓度放下心头大石他绝不希望这不染俗尘、有胆有色的清纯少女受到狂徒的沾污。

夷蝶所说的遭遇确是曲折离奇问题在於晋国的朝政是否的确败坏到这样的程度使她可以行贿挤入这份作为「国礼」的行列。无论如何只要能证明她真是「贞节尚存」则她所说的一切都属可信。否则她便可能是晋国特别训练来吴国的间谍了。

却桓度决断过人想到这里马上付诸行动。他一把将身旁的美女拉了过来另一只手毫不迟疑从她的衣领处滑了进去正是「攻其不备」。

夷蝶一声嘤咛象徵式地挣扎了几下随着衣服的减少娇喘声却不断增强。

却桓度每一下爱抚都带给她全身的痉颤经验老到的却桓度差点已可打赌她是处*女无疑。当然他现在是欲罢不能一定要等待**裸的事实来证明。

书房内无限缠绵春光撩人。

看着身下夷蝶**动人的身体感性的线条在眼底优美地起伏着却桓度达到前所未有的愉悦松弛。

心中忽然冒起退隐山林离开这勾心斗角、逐鹿中原的权力场所的想法。但很快他又把这意念强压下去。这类想法其实正是他家破人亡前所最羡慕的生活现在他想也不敢再想了。

对於一个剑手来说意志是最先决的条件所以却氏剑法最重守心「心」若失守不战自败。想到这里却桓度领悟到儿女柔情是最能令人壮志消沈的。

门外一阵脚步声传来按着响起叩门声。

却桓度沈声问道:「什麽事?」门外传来亲卫的声音道:「大王有事请将军现在立即进谒。」

却桓度应了一声刚要起身夷蝶**的双手紧缠土来献上香信却桓度黯然魂销始知最难消受美人恩!

却桓度经革简从匆匆入宫谒见吴王阖闾。

进入吴宫由吴王亲卫带领到阖闾的书房。

阖闾正在案前批阅竹简见却桓度进来露出前所末见的亲切笑容欣然示意却桓度坐下。

书房内不见阖闾的亲卫只有案上放了一把连鞘的长剑剑鞘铸工精美满布纹饰。

阖闾见却桓度留意长剑微笑道:「孙将军你看这把剑有何特点?」却桓度略一沈吟道:「这把剑剑身特长不知是何物所制?」阖闾道:「你为何不取剑细看?」却桓度心中一凛见对面的阖闾似无恶意不再犹豫伸手将剑连鞘取起缓缓从鞘内抽出长剑登时一室寒芒。

却桓度脱口叫了一声眼中充满赞赏的神情。

剑长四尺有馀比之父亲却宛传下的铜剑「铜龙」还要长上半尺。当时铸铜的技术水平一般只可铸造3尺至3尺半的铜剑过了这个长度便很易折断像「铜龙」已是十分罕有的长度现下这柄剑长达四尺半简直是见所末见且已有着钢铁的成分硬度又胜於铜。

阖闾见到却桓度惊叹的表情微笑道:「这是越国铸剑大师欧冶子的惊世之作这样的铁剑他一生中只铸造了七把四把落在我手上其中的一把「越女剑」我送给了夫概王的女儿所以我手上仍有3把这种罕世名剑。」

却桓度哦了一声比试了一下长剑的重量赞叹不已。

这把铁剑的剑身满布菱形的暗纹刃部不是平直的最宽处约在距剑柄的3分之二处然後呈弧线内收至近剑锋处再次外凸然後才收成尖锋刃口的这种两度弧曲的外形使长剑更利於直刺鬼斧神工。

吴王肃然道:「孙将军由今天起这把剑就是你专用之物万望你好好保存。」

却桓度蓦地把眼光从剑上收回立起身退後跪地谢恩朗声道:「剑在人在剑亡人亡。」内心欣喜无限。这柄铁剑更胜铜龙使他如虎添翼更难得的是吴王对他的宠信。

阖闾眼中神光迸射若无其事地道:「如果我知道你除了兵法外也是击剑的大行家这把剑早就送给你了。」

却桓度知道吴国内的风吹草动没有一点能逃过他的耳目亦不答言话锋一转道:「臣下请求批令让臣下潜入楚境好根据实际形势定下将来攻楚的行军路线。」

阖闾神情有点错愕问道:「身入虎穴之事可否由他人进行?」却桓度神情严肃答道:「绝对不可以这关系到我国兴亡岂能经他人之手。」

阖闾长身而起绕着书房缓缓而行他对这大将军极为倚重心下犹豫。

却桓度知道事关重大若不能潜回楚域除去中行和襄老後果不堪设想连忙道:「还请大王钦准此行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阖闾倏地停步口中喃喃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就准你此行。」

却桓度连忙谢恩。

二人商谈一会却桓度告辞离开。

巫臣携夏姬来到吴国训练吴国战士车战的技术不经不觉过了3个多月踏入初秋时分。

巫臣丝毫不知他也被吴王利用了来作掩眼的法门使楚人误以为吴人欲以车战之术来对付楚国掩饰了他们在步骑兵方面的训练和弩箭的生产。整个吴国都处在积极备战的状态下。

却桓度从楚国方面不断得到卓本长传来的消息中行的行踪已被清楚知道襄老行踪诡可是时日无多却桓度决定在数日内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