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熠下床推开窗户屋外大雪已止。天地白茫茫一片清新幽静微露的晨曦透过对面的屋宇照进窗棂。

他默默想道:“这套幻空身法经此整合该有一个新的名字也免得露了雨老爷子的底。”

略一沉吟“奇遁”二字浮上心头林熠一拍窗棂低声自语道:“就叫这个名字脱胎奇门遁甲之学而得飘逸之术顾名思义再好不过。”

他目光扫到墙壁上刺目的血迹拿起桌案上最大号的毛笔润足了墨汁在宣纸上刷刷刷写下三字条幅贴上墙刚好遮掩住那滩血迹。

“圣贤居”林熠眯着眼欣赏自己的大作口气不小字却写得四平八稳、平庸无奇不过与那迂腐固执、自以为是的钱老夫子倒是很般配。林熠点点头应该不会有人会对这几个字有任何兴趣更不会从笔迹里看出破绽。

忙完这个林熠施施然步到外屋叫来孙二。孙二端来了林熠的早点竟又有一壶温好的酒。

他瞧着林熠自斟自酌、怡然惬意的模样心里道:“什么文圣门人整个一酒鬼。今日就要给少爷、小姐授课打死老子都不信他能强过以前的几位先生。”

林熠好像看出孙二的心思慢吞吞放下酒杯问道:“今日起老朽要给孙小姐与孙少爷授课了吧!怎不见他们两个前来问安?”

孙二答道:“瞧这天色也该来了。”

话音未落曹妍从院外走了进来入屋向林熠行礼道:“学生给先生请安。”

林熠问道:“为何不见孙少爷他到哪里去了?”

曹妍嗫嚅道:“小弟昨天掉进荷花池中今日一早就起了高热不能起床。他托学生向先生告假一天请先生恩允。”

林熠一翻白眼道:“高热?那老朽该亲自去探望才是。请孙小姐前头带路。”

曹妍连忙摇头道:“不是高热只是偶染风寒而已睡上一觉就好岂敢劳动先生大驾?”

林熠怫然道:“妍儿何出此语?学生染病为师焉能不前往探视?”

曹妍推托不过偷偷向孙二使了个眼色孙二会意说道:“先生小的先告退。”

林熠挥挥手孙二退出屋子一路小跑进了对面院子远远就望见曹衡正指挥两个丫鬟把支大扫帚插在雪人身上当作武器。

原来曹彬夫妇一早就出门办事曹衡如脱缰野马没了管教。他晨起练功完毕也不理曹妍的劝说拉着丫鬟玩起了雪。

孙二见状赶紧气喘吁吁叫道:“孙少爷、孙少爷不好了!”

曹衡一愣问道:“孙二叔什么不好了是我爹娘回来了么?”

孙二摆手道:“不、不是是钱老夫子听说你病了要来探望。人马上就到。”

曹衡一挺小胸脯道:“他要来便来本少爷还会怕他?”

孙二道:“孙少爷自然不会怕了这个木头秀才可需小心他回头告诉大爷。”

曹衡一惊想起钱老夫子耷拉的三角眼透着几分阴阳怪气指不定真会告自己的黑状慌道:“那怎么办?”

孙二道:“当然是赶紧回屋躺上床装病。只要过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