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应当是怕书信被风吹走……”

她说着似又想起了什么。

便像是重新找回了道理般抬起脸来:“但是元佑十四年父亲丁忧结束。臣妾回到永州城里的时候,也没有再见过殿下。”

不辞而别的,分明是他。

容澈冷声:“那年孤的皇祖母病危。孤在皇城中陪她。”

江萤轻愣了愣。

但很快便也回过神来。

“之后便是元佑十五年。臣妾的父亲升迁,臣妾举家搬到长安城里居住。”她轻抿了抿红唇:“那时候殿下也没有找过臣妾。”

容澈眉梢紧拧,语声寒厉:“你不辞而别,孤凭什么来找你?”

他说得这般理所应当。

但江萤还是听出他话中的破绽。

她惊讶抬眸:“那殿下怎么会来江府?”

在她的记忆中。

太子来过江府至少三次,并不单单只有她落水那次。

只是隔着男女大防。

她每次都留在自己的小院,并未真正见过太子。

直到落水那次——

容澈微顿。

再启唇的时候语声里怒意更浓:“来的是容隐,不是孤!”

他道:“孤仅是奉旨行事,年节前后按例赏赐群臣,并不只是你江家有份!”

他说罢不给江萤半点反驳的机会,当即对段宏命令道:“驾车,回府!”

江萤见势不对,也连忙噤声。

顺势将自己团到车厢的角落,尽量不引起容澈的注意。

骏马蹄声疾落,轩车飞驰向前。

不到一盏茶的时辰便停留在江府门前。

车辇还未停稳,容澈便转头离开。

似是气得不轻。

江萤犹豫稍顷,还是跟在他身后从轩车上步下。

眼见着他是往府门的方向去,也不得不抬步跟上他。

容澈的步履极快。

江萤即便是提裙小跑着都难以跟上他。

在容澈头也不回地走进她的闺房的时候,江萤都还未走到她闺房的槅扇前。

她气喘微微地在廊柱前站定。

有些忐忑地踮足往她的闺房里看。

容澈并未点灯。

房中漆黑一片。

她无论如何也看不清容澈的神情。

但显而易见地,他如今怒意正怒。

她要是过去,多半是要被抓去泄愤。

江萤微微有些紧张。

便就在自己的闺房前打起了退堂鼓,趁着容澈还没有发现她的时候悄然转身。

打算今夜先到厢房里睡。

等到明日天亮后,再与太子殿下商量对策。

但她步履方抬,甚至都还未步下游廊。

便听见身后冷厉的语声响起:“江萤,你要去哪里?”

江萤身形微僵,不得不转过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