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茗的人,与前世杀死她的人,是同一个。

可是,杀人的理由呢?

虞灵犀觉得自己仿佛站在巨大的迷雾面前,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

定了定神,她想起一个关键的问题:“赵玉茗离开虞府后,中途可有去见其他人?(yimixs)•(cc)”

胡桃摇了摇头:“都按照您的吩咐问了,可是当时表小姐身边只带了红珠一人。▯([(yimixs.cc)])『来[一米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yimixs)•(cc)”

“红珠呢?”

“表小姐出事后,红珠便有些奇奇怪怪的,仿若失了神。旁人审问她许久,她反复只有一句‘不知道’,后来大约逼急了,她便一头触了墙……”

说到这,胡桃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人虽然没死,却也和死了差不多,脑袋上一个血窟窿,至今还躺在柴房未醒呢。”

不管如何,红珠是唯一一个能派上用场的人,决不能让她死了。

得想个法子,将红珠救醒,好生盘问一番。还有那种连太医都查不出源头的毒-药……

虞灵犀眼睛一亮,想起了一个人。

当初她缺“九幽香”为药引,跑遍了京城也寻不见踪迹,唯有欲界仙都黑市中的毁容药郎能拿出这味药来。

欲界仙都虽然没了,或许药郎仍在。

思及此,她撩起车帘,唤来侍卫去查探此人。

侍卫一听要查欲界仙都的罪奴,登时犯了难,半晌抱拳道:“小姐有所不知,那时欲界仙都大火,里头的人即便没有被烧死,也逃的逃,发配边疆的发配边疆,根本无迹可寻。”

虞灵犀眼中的光彩又黯了下去。

胡桃不明白主子为何对赵玉茗的死这般上心,迟疑道:“要不,小姐再找找别人?”

别人?哪还有别人知道欲界仙都的药郎……

灵光一现,虞灵犀认命地叹了声:“回府吧。”

半个时辰后。

虞灵犀屏退侍从,提着一个漆花食盒迈进了罩房。

后院中那株参天的白玉兰树花期已过,只余几朵零星的残白点缀枝头。

宁殷倚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一手拿着一根鼠尾草,在逗弄那只被养得油光水滑的花猫,另一只手拿着一只青瓷酒盏,也不饮酒,就百无聊赖地将那酒盏搁在手中把玩。

虞灵犀轻声走过去,他就像没瞧见她似的,眼也不抬道:“小姐看完现场,这是准备来审我了?”

语气凉得很,冰刃似的扎人。

虞灵犀莫名有些心虚,将食盒轻轻搁在桌子上,坐在他对面道:“我审你什么?”

“小姐不是怀疑赵家那女人,是我杀的么?临行前看我的那眼神,哼。”

宁殷嗤了声,勾着唇线冷冷道,“我是大恶人,天底下所有的坏事皆是我的手笔,小姐可满意了?”

他这般呛人,虞灵犀便知此事和他没有半点干系。

宁殷坏得光明正大,真是他做的,他反而会很冷漠平静,而非现在这般语气。

何况,他不可能用前世害死她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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