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恭恭敬敬道:“以那两位大人的身份,自然是没有问题。”

宁奕松开握住细雪的剑柄,叹气一声。

朱砂对他微微一笑:“世上无难事,只怕有权人。”

......

......

“砰!”的一声。

清脆的,愤怒的声音。

瓷瓶破碎,溅得满地都是,东厢园里的刺耳声响刹那便逝。

这是徐清焰入宫以来的第五天。

无论徐清焰如何顺从静白师太的要求,如何听话,静白总是会以各种各样的理由痛斥自己,然后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来打罚自己。

身体上的苦痛,并不算什么,肌肤之痛,徐清焰早已经忍受惯了......

今日不太一样。

徐清焰的体内,那些蠢蠢欲动的神性,不再安分,这种痛苦在体内缓慢的蔓延,犹如火焰灼烧,这是一种神魂的痛苦。

离开宁奕后的第五天,“神性之病”,发作了。

徐清焰的胸前,吊坠着那枚白色骨笛叶子,她知道,只要自己能够握住那枚白色骨笛叶子,这份痛苦就会消弭一些......但静白给她布置了太多的任务,打扫东厢园的客房,搬动瓷像,都是一些粗活,脏活,重活,累活......这些活,就算是由侍女来做,也会安排好几个侍女,而不是全由一个人打理。

静白要求她,必须要在晚上前打扫完成。

徐清焰原本准备,咬牙捱过一段时间,把瓷像搬动之后,捏住骨笛叶子,缓解一些疼痛......

然而这一次不一样的是,甘露观的师太,没有一直懒散躺在太师椅上晒太阳,而是破天荒忽然站起身子,跟随着徐清焰,注视着女孩吃力搬动瓷像,口中不断迸出肮脏的,污浊的话语。

“你这个下贱的婢女......你在偷懒?你还不快一点!”

“你以为凭借自己的两分容貌,就可以被宫里的大人物瞧上?!”

静白是一个疯女人。

她对外宣传自己是甘露观的道姑。

但她其实在甘露观混得并不如意,师姐厌恶她,没人喜欢她,她喜欢抓住道观旁边的野兔,抽筋扒皮,看着弱小的生灵,一点一点,在自己的虐杀中死去。

甘露观虽然不大,但也算小有名气,道观里,从来没有她这样修行了许多年,仍只是初境的弟子......后来她被送往了俗世,摸滚打爬,机缘巧合,来到了天都,她很快就适应了宫里的“教习”身份,这些弱小的,卑微的宫女,在自己面前,就跟当初在道观旁边的小白兔一样,自己要打要骂,她们没有还手的力量。

她们越是生得好看,自己越是愤怒,越是憎恶,越是要毁去。

凭什么,自己活得如此的失败,她们便可以开开心心?

静白从没有见过徐清焰这样好看的女孩。

她几乎不让自己的目光,去接触徐清焰的面颊,因为她很清楚的知道,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