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拳, 将其搁在城墙之上。

搭桥相见, 距离越来越近。

她连宁奕的情绪都能感受得到

愤怒,悲伤,痛苦……她不知道在灰之地界发生了什么,也看不清远方的雷海里是什么样的景象,她只希望宁奕能够平安归来。

闭上双眼。

放空思绪。

徐清焰深吸一口气,道:“既然太子帮不到我,那么就请你回去吧,等到事情尘埃落定,我自然会回到天都,把我该做的事情都做了。”

朱候笑了笑,没有说话。

城头有风掠过,吹动红衫摇曳。

朱候眯起双眼,他站在徐清焰身旁,没有离开,也没有急着开口,而是远远将目光投向天海楼,望着那道璀璨的金色雷海,黑衫持剑迎战雷劫,而无数柔和生机裹挟着一道孤苦伶仃的紫衣身影,那道身影的气机已经竭尽干枯……看起来像是一朵随时都会凋谢的鲜花。

朱候沉默片刻,意味深长道:“这件事情做不到……但总归还有其他的事情,是太子能做到的。”

“既然你不希望见到我……那么我便先离开。”他望向徐清焰,轻声道:“希望宁奕能活着回来,想必那个时候,你还是会需要太子的。”

朱候伸出一只手,轻轻搭在城头,转身离开之时,一枚令牌被他轻轻按在城墙头上。

那是一枚镶嵌着雪白鳞龙的长令。

白龙令。

徐清焰神情复杂,她凝视着那枚令牌,最终将其收下。

……

……

“很久没有见过,这么盛大的雷劫了。”

天海楼地界,雷劫之外,几乎没有生灵敢靠近。

但唯独两人是例外。

酒泉子背着那尊巨大酒壶,在与浮图妖圣一战之后,他并没有急着收敛这尊法器,而是仍然保持着这副巨大化的姿态,而且不断汲取周遭的星辉,黑白色的浊气在酒壶虎口流淌,其内洞天拧转如瀑布。

苏幕遮望向那金色雷海,神情感慨,“宁奕是一个很不错的小家伙。”

酒泉子望向苏幕遮,他轻声笑道:“是啊……他很不错,在我那个时代,是没有这样敢与天道争辉的年轻人的。”

“修行一路,没有止境,但寿命会走到尽头。”酒泉子轻声呢喃道:“大家修行都是为了‘不朽’,但像我这样的‘平庸之辈’,从一开始就走错了。我要走的是一条逆天的路,哪里能够处处顺着天意而行?走到最后,终究失败,连一线希望都看不见。”

苏幕遮神情古怪,看着书院的这位老祖宗。

平庸之辈?

酒泉子前辈说自己是平庸之辈……那么这世上,还有谁配得上“惊艳”?

“他的师兄是徐藏吧……”酒泉子忽然有些恍惚,他虽长眠红拂河,但对外界所发生的事情,并非一无所知,那位惊才绝艳的天才剑修,一度引起了这位老祖宗的注意。

酒泉子喃喃道:“一脉相承,难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