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河里有什么……我只能说,在那里,我看清了命运标注的代价,于是我努力去握住自己的‘命运’。”

徐清焰心底咯噔一声。

这句话里的一些字词……在那一夜东厢的对话之中,她也曾听太子提到过。

是太子改变了朱候么?

这位应天府的前府主,笑着以手指轻轻叩击了一下白龙令,并没有顺势将其收回,而是再一次将令牌推到徐清焰的面前,“在一切的谈判开始之前……我希望徐姑娘你明白,不仅仅是一件事,是所有事,你都可以相信天都,相信太子……所以这枚令牌,你好好收下,今日之后,还会有用得到的时候。”

“不会了。”

徐清焰再一次开口,她平静看着朱候,道:“我只用这一次。”

“那么这一次你是为了宁奕……”

“下一次呢?”

朱候吹散茶雾,缓缓前倾身子,将面容撞破雾气,面带微笑看着隐在帷帽皂纱之后的那张绝美面孔,很是轻描淡写地问道:“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就会有无数次……更何况,这并不是一件坏事,对不对?”

“徐姑娘,或者我该喊您一声‘徐大人’?”朱候戏谑嘲讽道:“凡事……不要说的太绝对。”

那枚白龙令,安安静静躺在桌案上。

徐清焰没有伸手去拿。

她摘下帷帽,不再戴着那层黑纱,而是直接以真面容示人,徐清焰注视着朱候的眼瞳,亲眼目睹真容后,府主的双眼眯地更加用力。

她冷笑一声。

开门见山。

“我要她活。”

桌案上一片沉默。

朱候看着徐清焰,看着这位太子嘱咐无论如何,都要完成其心愿的女子,他的眉尖挑起,不解困惑地望向徐清焰。

“当初在北境城头,我是不是说过一句话……这世上,没有谁能保证另外一人绝对的生死。”朱候的声音带着隐约的压抑,“即便是太子也不能。”

在他看来。

徐清焰是一个非常不懂得把握机会的人。

太任性。

太子那枚白龙令,可以做到很多事情……而徐清焰总是提出一些让太子无法做到的事情。

“我本以为你来这里,会提出一些别的要求,比如修补宁奕身上的伤势,帮助他重新凝聚神池……”朱候咬着牙齿,一字一句道:“你希望裴灵素活,为什么?”

徐清焰看着朱候的眼睛。

“没有为什么。”

“我就是想要她活,她不该死。”

“这世上不该死的人多了!”朱候双手按在桌案上,他高声道:“路边冻死的乞丐,被父母遗弃的孤儿,这些人都不该死,但裴灵素是将军府遗孤,旧案未翻是因为太宗怜悯,按大隋律法,她才是那个该死的人!”

早些时候。

朱候经历过许多的打压,其中就有“裴”的打压。

那位北境大将军,来天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