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倾。

力挽狂澜。

他救了灵山。

“我苏醒之时,石窟外的那些动荡,已经被平定了。那些‘邪教徒’,大部分被那片光明轰散……还有一些被抓住,押入灵山的大牢。要不了多久,这场‘事变’的真相,还有戒尘所埋下来的伏笔,细节,都会被拷问出来。” 宋净莲苍白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他回头看了

看那些神情狂热的苦修者们,无奈说道:“他们是自发来的……想要向你表示感谢。”

宁奕怔了怔。

他到了现在,才明白邵云大师,为什么看中自己。

为什么要将“光明鉴”留给自己。

为什么不处罚金易。

因为……金易不是一个人,金易是一群人,在灵山上下,歧视外来,排斥大隋,敌视异端,这样的风气,早已经形成。

处罚金易一个人,是无意义的。

只有让灵山经历足够的“疼痛”,灵山的众生,才能够学会“反省”。

而且记住。

宁奕恍惚之时,有人微微躬身,行了一礼,紧接着便是是哗啦啦的衣袍拂动声音,这些狂热的信徒,并没有行“叩首”之礼,他们所行的是大隋古老的礼节。

感恩。

感谢。

宁奕笑了笑,颔首躬身,收下了这一礼。

……

……

半日后。

灵山上好的屋室。

裴丫头还在安稳的沉睡着。

竹窗开了一条缝隙,微风吹动床顶帷帘,在屋室的正厅之处,两人坐在茶桌之前,茶桌旁边立了两墩火炉,袅袅烟气升腾。

宁奕沏了一壶药,一壶茶。

宋伊人在另外一座屋室内安顿了朱砂,来到这里。

“宁兄……”

他欲言又止,道:“你在静室内,看到了‘师祖’?”

宁奕替他倒了一盏茶,轻声道:“虚云大师……在参悟‘生死道果’的瓶颈上失败了,肉身化为石佛,其实最终拯救灵山的,不是我,而是他。”

宋净莲一阵恍惚。

他从未想过,小时候,在自己眼中有天那么高的师祖,被那位灵山信奉为未来光明的师祖,竟然真的有一天……就这么化成了光明。

“邵云先生留给我一枚‘光明鉴’,是静室的钥匙。”宁奕低垂双眼,他手掌轻轻按下,按住桌面那枚暗淡的古镜,喃喃道:“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来到灵山,是一条我逃不过的‘因果线’……这枚光明鉴,我想把他安葬在邵云和虚云两位大师的墓碑之处,生于光明,葬于光明。”

话音落下。

那枚古镜迸发出一阵虚弱的光线,似乎是在挣扎。

与此同时,宋净莲也直截了当的摇头。

“不……宁奕。”

他看着自己的挚友,认真道:“两位大师既然将它交给了你……那么便证明,你是它最佳的归宿。‘光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