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地垂着,是再也握不得大刀的样子,不免心疼,恰好这个时候孟聆凤要换药,于是阿烟便从旁帮着,亲自伺候。

待到这边帮着换了药,又和侍女们一起给孟聆凤擦了身子,那边萧正峰事情也谈完了,这才离开。

路上阿烟因问起来:“到底有什么线索吗?好好的怎么遇到这等劲敌?”

孟聆凤跟随着萧正峰征战沙场几年,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恶战,也没见伤成这样过,如今呢,可倒好,生不生死不死的,被人砍了多少刀。

萧正峰想起孟聆凤的惨状,也是咬牙。

要说孟聆凤以前还说要嫁他,他从来没往心里去过,只当她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平时在军中,有什么事儿她做错了,自己从来没半分顾忌,该打就打该骂就骂的,也没把她当回事。

如今她伤成这样,自己心里实在不是滋味,就好像手足被人砍了一般,又心生歉疚,如果不是让她去护送什么南锣郡主,何至于发生这种事。

当下他也有些没精打采的,只皱眉道:

“一时也没什么线索,等聆凤醒过来,问问她,再让成洑溪好好查查吧。”

阿烟点头,轻叹了口气:“只盼着她能早点醒来。”

然而后面的发展却是出乎他们的意料,孟聆凤在昏迷了三五日后,终于醒来了,可是醒来后的她,却是一脸茫然,根本不记得之前的事儿了。

这事儿实在是匪夷所思,成洑溪萧正峰和阿烟都冲过去。

“聆凤,你不记得我了?”阿烟想唤起她的记忆。

“别闹了,聆凤。”萧正峰还抱着一线希望。

成洑溪则是忧心忡忡地望着孟聆凤:

“你知道我是谁吗?”

孟聆凤眨眨眼睛:“你是我的仆人?”

成洑溪顿时额头发黑:“不是。”

孟聆凤纳闷,指指桌上的药碗:“你刚才还伺候我喝药呢!”

成洑溪一脸沉重地望着孟聆凤,不太理直气壮地自报家门:

“我是你的夫婿,你是我的夫人。”

孟聆凤呆了一会儿后,却是挑眉问道:“我什么时候成亲的啊?”

说着这个,她看到了萧正峰:“咦,萧大哥,你怎么也在这里?”

大家面面相觑,终于见到了一点曙光,于是再次上前追问。

孟聆凤头疼地抱着头,看着这几个人的追问,终于道:

“你们别闹了,我记得啊,我又不是傻子,你是萧正峰,她是顾烟,顾左相的女儿,我都认识啊。”

萧正峰皱眉,又询问了她几件事,最后大家终于得出结论,她应该是失去了最近一两年的记忆。

一时阿烟有些同情地看向成洑溪,成洑溪就是那个被忘掉的,现在孟聆凤不记得曾经和他成亲了。所以好不容易让孟聆凤接受自己的成洑溪,这一下子可算是回到了原地。

成洑溪颇有些失落地看着孟聆凤,嘴巴动了动,竟不知道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