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确有几分弱不禁风的病美人姿态,但我知道,他之所以下了马车,却是因为我跟路人讲话之时,满口的西疆土语。

我知他对每一位派出去的细作都会说这样的话,既想得到她们的忠诚,又想得到她们的感情,可我的眼泪还是缓缓地聚满了眼框,任它滑落洁白的面颊:“太子殿下,妾身不求名份,妾身只愿留在太子殿下跟前,妾身实不愿意离开太子殿下。(yimixs)•(cc)”

他拿出洁白的锦岶,为我拭去眼泪:“本王也不舍得你……✶([(yimixs.cc)])『来[一米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yimixs)•(cc)”

……

所以,我早就明白,我们这些美人,稍有不慎,就会在太子和宁王的争斗中被搅成淄粉,我们既去了,又会有无数的美人代替。

可依旧有无数的美人为他们虚幻的承诺,前面无尽的富贵前程,前仆后继。

就如香蕊。

我像林孙两位美人一样,皆跪在地上簌簌发抖。

耳边尤传来香蕊的哀哀惨叫,却听宁王笑道:“今天月色甚好,院子月光如银,听闻孙美人擅舞,不如踏月一舞?”

孙美人低低地答应了一声:“诺。”

林美人趁势也起了身,我从眼角望了过去,却见她两腿微颤,几不能成行。

听得他道:“还不起身?”

我这才站了起来,暗暗庆幸,因我们三人刚从太子府过来,为了太子的面子,他不便立即动手,但也从香蕊开刀,侍寝第一天,就给了我们一个下马威。

前一秒还千种温柔,罗衣暗引,后一刻却泪透冰绡,他的喜怒无常让满眼的锦绣绫罗都渗了冷冷的颜色。

我已知他从西疆回建都之后,晚晚笙歌,夜夜欢语,仿向所有人表示,他只愿做一名太平王爷。

但我不信,能指挥千军万马的手,当真指头便只染了胭脂红色?

丝竹声起,院子灯火通明,孙美人穿了舞衣,和声而舞,虽勉力保持声音圆润,可在尾声之时,却低声似呜,足见她心底的惊慌惶恐。

我看清了他的嘴角上扬,脸上又恢复成那样的温柔浅浅,亲手将玉杯送至林美人的嘴边,又附在她的耳边不知说了句什么,终换得她惊惶消散,低头含羞而笑。

今日我触怒了他,自然不敢上前自讨无趣,只一个人在席角坐了,将青梅放入嘴里,让那酸涩的味道直渗到舌尖,让我的头脑勉力保持清醒,以抵撞在了床角的头隐隐作痛,身上更是寒意森森。

听得丝竹之声渐歇,我偶一抬头,却瞧见月已偏西,天快亮了吗?

眼前的景物渐渐模糊,迷糊之中我听得有人在唤:花妹妹,你怎么啦?

记忆基本闪了回来,细节清晰地映在了我的脑海,我甚至清楚地记得香蕊身形款款弯腰下蹲之时身上的碧玲珑垂穗而下,可还有一点我却一点都不记得了,我怎么就睡在地板上呢?

略一想,我便又头痛欲裂。

我抬头望着孙林两位美人。

林美人折了园边一枝青叶放在鼻端,轻声地道:“王爷到底还是顾念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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