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爷近几日目赤肿痛?”

媚蕊叹了一口气:“主子, 您对王爷倒真是上心。”

我回首望她:“媚蕊,无论我对他怎么上心,也只不过为了达成目标。”

媚蕊显然不相信我的话,却不像以前那样劝解暗讽,只从地上拾了一朵木芙蓉:“主子既担心王爷,何不前去看看,听闻这木芙蓉研成粉木,以窖内冰水相搅,能除却目赤肿痛,不如我们摘一些新鲜的回去?”

我笑了笑:“媚蕊,你当真见识博广。”

媚蕊低声道:“哪比得主子,其实主子来此,不就是为了如此吗?”

被她揭穿心中所思,我也不辩解,恰有横枝伸出,上缀几朵开得极艳丽的花,便指着那里向她道:“那几朵木芙蓉花期刚刚好……”

媚蕊便笑道:“那奴婢便为您摘了下来?”

我点了点头,此地地处偏僻,甚少有人来往,媚蕊使出轻身功夫,自然不怕人看见。

恰似一阵微风吹过,将她的身形吹得飘飘而起,绿衫红裙,纤手轻摘,粉红的木芙蓉仿佛含笑一般,衬着她如玉的容颜,她一手拉了技条,沉金绣鞋踩了下层韧枝,回眸而笑:“主子,这朵好吗?”

突变忽生,她脚下韧枝忽地向上弹起,绿叶茂枝之中,倏倏连声,射出几枝利箭,她见机得快,忙向上腾身而起,毫微之间,避过了那几枝箭,脚刚落地,斜里忽地又射来一箭,她一个后腰贴地,险险避过。

刚要站了起来,却又软倒,她震惊的目光望向我。

她双足上的鲜血染红了青青草地,那里,有两只箭从地面突出,将她双足对穿而过。

箭上涂有麻药。

“主子,您何必如此?”她望着我苦笑。

我松开藏在树后的机簧,走近她的身边,蹲下,望着她:“我不得不如此。”

我抬起她的双足,拿出银剪,剪断了上下箭头,从地上拔出了箭,拿出草丛里藏着的伤药,撒上她的伤口,血流便止,再用白布包好。

她半闭着眼,神色仿若有些迷糊,却轻声道:“七转玲珑阵,虽只其中三阵,我已避不过了,从没有人能在简单的花丛之中化繁为简以箭代兵,布下如此军阵,时间,光线,连风声都能控制得毫微不差……主子,你是何人?”

我笑了笑,看血迹没有从白布之中渗出,才轻声对她道:“我是何人,重要吗?”

她勉力睁开眼睛:“主子,你知道吗,我是小筑里身法最好的,出师那一日,太子殿下以百名兵士排阵相射,箭雨如麻,都没有人能射中我,而你,只用了五支箭……”

我望了望她,她麻药虽已渐布全身,还死盯着我想给她个答案,于是拍了拍她的脸颊:“同样是箭,草箭和金箭能相比吗?”

她很不满意我的回答,眼神极之受辱,那情形就好像在开讨敌迎战大会的严肃场合,每个人脸色严峻,出无数谋略战策排阵布列以抗强敌,却有人在和小七暗自讨论行军之时让小五捉两只野鸡换换口味?……自换得那帅席上坐着的人一声冷哼:今晚突袭由你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