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自然听懂了他的意思:衣服要除干净,这里不是洗衣池。

我还是有点儿疑惑的,他有透视眼,能看清我除了几件衣?转头一想,却明白了,他武功高强,耳力自是出众,当然分得清衣服相互磨擦的声音,还是衣服与皮肤磨擦之声了,分辩得除没除衫倒也不是难事。

至于担心他偷不偷看,这倒是徒然的,他如果想有所行动,直接来了便是,何必用个屏风挡着?

我只得将全身除了个精光,缓缓地下到池水之中,未曾想这池水温暖适中,肌肤与池水相接,毛孔仿佛都被打开了,池水更带着淡淡的酒香,药材之香,混和热气,氤氤而升,那香气仿佛要透过皮肤钻了进来,让我竟有了一种气行五脏之感。

为什么会这样?

我当然知道,我身上的武功已经废了,百脉不通,若略有季节气候变化,便会浑身冷如冰块,可进到这里,那股热力却从皮肤处缓缓地透进,让我周身的气脉缓缓流动一般。

我心中一动,便想依据以前练功的方法气聚丹田,但可惜的是,丹田之中依旧空空荡荡,没有丝豪效果。

原来,只是温泉带给我的错觉,我心中一阵失望,抬起头来,却发现夏候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紫袍玉带,昂扬而立,脸上带了深思的神色幽幽地朝我望着。

我一下我吓得一声大叫,不由自主地绻缩了身子,遮住主要部位,惊慌地道:“你,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他扯了扯嘴角,向前走了两步:“本王又不是没看过,有什么稀奇的……”

我感觉他这话有点不对头,可我却不能反驳。

眼看他越走越近,我却是越缩缩低,几乎把头缩进了池底,可池水透明,看来也没什么做用。

他眼睁睁地走近池边,蹲了下来,右手捞起左边袖子,伸出手舀了舀池水,再缩回了手,甩干手上的水珠,道:“不是太热。”

‘不是太热’那怎么样?难不成你也想下来?不是说好了的,我浸完陪你饮酒吗?

他朝我望了一眼,自言自语:“和本王的侍妾同池浸汤,不会受御史弹劾吧?”

我心想,你什么时候顾及这些了,你是顾及这些的人吗?你还大被同眠一下子办倒过三个呢!

他缓缓站起身来,手放上玉带,看来想解带子了,我终于忍不住出声:“王爷,我,我,我……你,你,你就不怕我身上未洗干净?”

他将手停在腰带上,侧头想了一想,皱眉道:“也是,那只有等下次了?”

“是啊,下次,下次……”

他很遗憾地转身,走到屏风后面,叹息了一句:“那本王等你浸完陪本王饮酒。”

我怎么老觉得他有些浑身发颤,很有些忍俊不禁的模样呢?

可望了他的侧脸,那可是脸皮都没有稍动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