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 将我们抛在了后头, 我忙也挥鞭赶了上去,奇道:“父亲,那云先生是什么人?武功很高?”

君楚禾苦笑:“是我从……先生。”

他的话因疾走奔驰被风声吞没了,我只得又大声问了一次,那克商便回头大声喊道:“是领主从中原请来的说书先生”

我默然无语,心想,看来,这子归绿洲里藏了一个怪人。

这绿洲不过十里之地,须夷之间,我们便到了绿洲中心处,果然,一片空地之上,便是用机关木人布成的斗转星移阵了,而阵中心半掩在沙土里的一个大铁笼子里面困住一人,身上尤穿了黑色铁铠,却正是从双井谷中走脱的那假扮乌木齐之人,她的面帘已被除下,面容看得清楚,眼框微陷,眼目明丽,身形高挑,却是一位极艳美的女子。

我向铁笼外面望过去,首先看到那人的背影,穿着一件紫色锦袍,一头白色的头发,头戴金冠,不由一怔,难不成安逸王长了翅膀,来到了这里?待再仔细打量,才发现他身上衣服有些老旧了,头发有些也纠成一团,绝没有安逸王那样整洁贵气,反而多了一股闲散之味,仿佛与这子归绿洲已融于一体。

原本这人衣着突勿而色彩鲜艳,我不应有这种感觉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便有了这种感觉,此人当属于这天地之间自然而成之物。

还未走近,便听那勃勃克丝门人道:“圣者,世间无常,国土危脆,四大苦空,五阴无我,生灭生异,虚伪无主,心是恶源,形为罪蔽,如今我已知悔改,来见圣者,不过为了随圣者修行行善,圣者如不答应,这世间便又多了一名恶人,至此,圣人却难推其疚。”

我听得默然,她借着佛语巧言狡辩,其目地也不过为了脱身而出,而那圣者却仿佛有所触动,竟向上欲打开铁笼机关,只听得对面那云先生一声大喝:“圣者可听过心无厌足,惟得多求,增长罪恶?圣者如听她言,便会让旁人受其恶果,如此一来,圣者又当何自处?”

那云先生声音嘶哑,容颜憔悴,竟仿佛几日没睡了,他坐在一方木桌后面,桌上摆满了书籍,手边摆了水壶,说完这几句之后,便喝了一口水。

我心想用这话去堵那勃勃克丝门人,可不太妥,果然,那圣者回头笑道:“佛祖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以后她所生罪孽,自由我来承担。”

说着,他的手便碰上了铁笼上的机关,我灵机一动,笑道:“圣者错了,佛祖因此而以身伺鹰,求的让其不能伤害它人而得繁衍,这姑娘年方二八,却无家人朋友,自是无此需求,她既真心痛改,此铁笼之中当也为一方天地,佛祖为求圣解,曾面壁八年,我们困之于铁笼中,岂不是为达成她的目标?助其修行?”

他回过脸来之时,我便先看见他的一双眼睛,如碧色湖水般透时纯净,却含了无尽的悲悯之意,倒真是象庙寺里供奉的佛祖双眼。

再看去,这才发觉他身上的锦袍原是金线绣就,衣带上想来原来镶了不少珠玉的,却只留下了一根根丝线在上。

那圣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