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边小酌几杯,同时稍稍留心门口有无客人登门,等到有人靠近山门那会儿,就赶紧散散身上酒气,再来出门待客,免得让外乡客人们误会我们落魄山的风气。”

陈灵均一边故作竖耳聆听状,一边偷偷朝仙尉做鬼脸。

暖树看也不看那个陈灵均,对那个年轻道士笑道:“仙尉道长,没说你,我说某人呢。”

陈灵均气不打一处来,咋个还胳膊肘往外拐了,不过犯不着跟个丫头片子置气,转过头,嬉皮笑脸道:“今儿这么闲,都逛到山门口了,是偷懒啦?”

暖树没好气道:“朱先生让我捎句话给你,黄庭国那位御江水神,刚刚寄了封信到咱们山上,说今儿申时就到落魄山做客,要找你喝酒,朱先生让你自己看着办。呵,等会儿好好喝酒,可劲儿喝,谁稀罕管你。”

说完就走了,山上还有好些事务要忙。

仙尉一脸讶异,等到落魄山小管家拾级而上,渐渐走远,这才压低嗓音问道:“难得瞧见暖树也有生气的时候,怎么回事?”

陈灵均一脸悻悻然,憋了半天,含糊其辞道:“小丫头片子,对我那位御剑水神兄弟,有那么点小误会。”

仙尉好奇道:“给说道说道。”

陈灵均愈发尴尬,“头发长见识短,她懂什么。没啥好说的,喝酒喝酒。”

原来当年那位御江水神,求到了陈灵均这边,最后成功得到了一块大骊刑部颁发的太平无事牌。

在山外小镇酒桌上,给出无事牌的时候,青衣小童在酒桌上,挺起胸脯,嘴上说是小事一桩。

可事实上,光是在魏檗那边,陈灵均就碰了一鼻子灰,身为北岳山君的魏檗,披云山还是自家落魄山的邻居呢,更是跟老爷好像穿一条裤子的朋友呢,结果不肯帮忙也就算了,还说了一大堆故意恶心人的话,实在没辙,就只得去别处烧香呗,反正都求了一遍,最后只得拿出一颗老爷当新年红包送给自己的蛇胆石,还是最喜欢的那颗,再次连夜偷偷跑去披云山,期间在山脚盘桓老半天,倒不是舍不得那颗蛇胆石,实在是担心第三次听着魏狗屁的狗屁话,一咬牙,总觉得不能对不住御江水神兄弟,自己那点面子,至多就是丢在披云山捡不起来,反正也没谁见着,丢人也丢不到落魄山和御江去,最后算是跟魏檗做了笔买卖,才算用真金白银买下了块刑部无事牌。

过了几年,御江水神还来找过青衣小童喝酒,说是太久没见他了,挂念兄弟,所以哪怕作为水神,离开辖境,得跟黄庭国和大骊朝廷讨要两份关牒,才能一路走到落魄山,不打紧,这些都是小事。

然后在那座小镇最高的酒楼内,兄弟二人酒足饭饱,御江水神突然想起一事,说是来时路上,瞧见了铁符江杨花的那座水神庙,有些羡慕,就想要让陈灵均再帮点小忙,好跟作为黄庭国宗主国的大骊王朝美言几句,好将御江边境线上几条别家的支流江河,划拨到御江地盘里边。如此一来,陈灵均以后回到御江,老弟兄们也都有面子。

御江水神笑着说自己就是顺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