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娑娑,蝉鸣炽烈。

窗棂里渡进来的风带着初夏时的热,染红李羡鱼的耳缘。

她读懂临渊的明示。

她素手搭在临渊的肩上,指尖随着他的吻深落而微微蜷起,染在耳缘后的红云愈浓,似顷刻间便要将她点燃。

临渊抬首,咬过她殷红的耳珠。

一双墨色的眸深看着她。

李羡鱼轻颤了颤,红着脸没有作声。

临渊不再多言。

他将李羡鱼打横抱起,往远处的龙榻行去。

悬在金钩上的龙帐被他信手挥落,挡住殿外照落进来的日光。

李羡鱼躺在柔软的锦被上,本就发软的腰肢此刻更是软得如同春水,在他的掌心里化开,绵绵流淌。

临渊眼眸愈深。

他托起她的蝴蝶骨,解开她衣间尚存的玉扣,将她的外裳连同心衣一并褪下。

丝绸制的披帛坠落,丝萝般缠绕在他的手臂。

李羡鱼伏在他的肩上,随着他炽热的掌心覆上而心跳湍急。

红裙,小衣,披帛,朝服——

诸多衣物,飘雪般层叠铺落在榻前的春凳上,似春日里梨花深落。

随着最后一件蔽体的衣物落地。

临渊在她耳畔低哑启唇。

“昭昭,上来。”

李羡鱼满面绯红。

她抬手捂着自己酥软的腰身轻轻摇头。

若是重来一回,她不仅仅是出不了殿门。

怕是都不来榻。

临渊也没有勉强。

他将李羡鱼换了个姿势,让她躺在锦榻上,腰后垫上柔软的大迎枕。

他半跪在榻上,以膝盖分开她并拢的双腿,将她的足踝抬起。

李羡鱼羞得不敢抬首。

心绪迷离时,被抵着的感觉传来,是临渊找准位置。

弓已满月,剑拔弩张。

正当千钧一发的时候,远处的槅扇被人叩响。

廊上传来宫娥的通禀声:“陛下,娘娘,锦帛姑姑带着太后娘娘的口谕过来。说是要请陛下与娘娘到静安殿里用膳。”

帐内春色顿止。

李羡鱼满面通红,匆促地坐起身来,拿起春凳上的外衫胡乱地裹住自己:“怎么,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临渊握着她足踝的长指不得不松开。

他剑眉紧皱,蓦地紧阖上眼,压着嗓音里的哑,冷声拒绝:“令锦帛去回母后。说朕政务繁忙,无暇见她。”

正在系着玉扣的李羡鱼指尖微停。

她抬起仍旧笼着烟水的杏眸望他一眼,又很快低下脸去,红着雪腮没有作声。

槅扇外的宫娥却迟疑。

她踌躇着道:“可是,陛下。锦帛姑姑还说,还说……”

临渊睁眼,语声骤寒:“她还说什么?”

宫娥战战兢兢地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