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走到他身边,说:“手伸出来。”

澈哥儿哭丧着脸,老老实实地伸出了左手。

蒋先生手里的戒尺毫不留情地“啪啪啪” 打了三下,声音听着可清脆了,打的他眼泪都出来了,却也没躲开。

蒋先生说:“好了,晚上回去继续背,再背不出来,明日就打六下。”

澈哥儿忍着眼泪,吸了吸鼻子坐下了。

连着两天没睡够,挨过打的澈哥儿没多久就昏昏欲睡。自己还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其实整个身子都跟着小脑袋瞎晃悠。

泓哥儿见了,偷偷拐了他好几下。

澈哥儿被他哥哥一推,就猛然抬头清醒一下,下一刻又迷迷糊糊地垂下了脑袋。

蒋先生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回去了书不背,上课了在这儿睡觉。又不是刚开始上课那阵会不习惯,摆到这时候就是态度的问题。

泓哥儿看着先生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也不管了,用了力把他弟弟一推,谁知道力道没控制好,他弟弟的脚又正勾在椅子腿上,一下子就把他弟弟从椅子上推了下去。腿还挂在椅子上,上半身扑在地上。

泓哥儿一下子就慌了,从椅子上跳下来扑过去看他弟弟,他身形又壮实,趔趄一下,自己额头也磕桌角上了。

这可就不得了了,蒋先生赶紧站起来要上前查看,高斐已经推了门进去,一手一个夹起了两个哥儿。就这么把他们带走了。

蒋先生虽然没见过高斐,但也料想此人就是刚回来不久的成国公。

自己眼前出了这样的事,蒋先生赶紧使了个人去后院了一声。

袁璐听说两个哥儿都摔着了,一个头朝下,一个磕了桌角,那还了得,赶紧带着人去了前院。

这是她第一次去高斐的书房,外头那些人她一个都不认得。

守门的是个白净的圆脸年轻人,他见了袁璐,便十分客气地拱手道:“小的二和,见过夫人。”

袁璐点点头,有些焦急地往里张望,“你去禀报一声,说我来看看两个哥儿的伤势。”

二和就进去了,没多久就将袁璐请了进去。

唐大夫来的比她更快一些,她进去的时候,唐大夫正在用白布给泓哥儿包扎。

袁璐一看拿圈白布都快包住泓哥儿的小半张脸了,也是急上了,给高斐福了福身,就上前去问情况。

唐大夫一边手下不停,一边说:“大少爷磕破了头,但好在没有伤到要紧的地方。现下已经上了药,这两日多注意一些,不得沾水。”

袁璐就坐到了泓哥儿身边,伸手小心地摸了摸那白布条,见没有血印出来才放下心来。

“二少爷呢?”

唐大夫一边收用具一边道:“二少爷装晕过去了,脸上擦伤了,现下正睡着。”

“你说这好好的,你们在书房跟着上课,怎么就一个两个的,都带着伤了?”

泓哥儿说:“是我,我看弟弟要睡着了,先生要生气,我想把他推醒了……是我下手没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