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璐就把之前的事言简意赅地说了,隐去了她晕过一段时间的部分,只说是摔了一跤,青江上去给她垫着了。可就这么说完,她看到花妈妈瞪大了眼睛愣在一边,一脸的不可置信。

绿水在旁嘀咕道:“您平日还说我耐不住事儿,您现在不也……”

花妈妈回头看了她一眼,绿水就吐了吐舌头躲到一边去了。

花妈妈说:“不是老奴爱念叨,可今儿个的事闹得确实过分了。您和国公爷青天白日的在外头这样无状,若是被人看了去,可就真的闹笑话了!况且素日里小打小闹也就算了,这次您和青江却都是带着伤回来的……”

袁璐自知理亏,就放软了声音拉着花妈妈袖子轻轻摇了摇,“妈妈别念我了,我平日里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就是你不说,我回想起来都羞死了。可这事说到底也不能全赖我,是他先动的手,我一时气不过,这才随手摸了东西扔过去了。可我就了这么一次手,他后来还给砸回来了。再往前说,往人身上砸东西的头也是他先开的,您忘了我那条被墨染黑了一大块的裙子么?”

花妈妈轻轻叹了口气,“您主意大,口舌也伶俐,老奴说不过您,只是您自己千万仔细些,斗气归斗气,可千万不能再做出今天这样的事来。”

“知道了,知道了。”袁璐讨好地对她笑了笑,故意把话题岔开道,“我不在的这会儿可有什么事?”

花妈妈想了想,道:“蕊初刚刚来过一趟,说是偏院的那位往她们那里去了。她让看门的丫头不许她进去,那位就不依不饶地非要进。后来是姚家的那个小溪姑娘,出来和她说了会儿话,陪着笑脸把人给送走了。”

袁璐摸着下巴想了会儿,怎么想都觉得那个姚小溪不是善茬,这一套一套的做法滴水不漏的,对人对事不卑不亢,左右逢源,也不知道到底想如何。不过她看向高斐那羞怯的眼神却骗不了人,难不成又是个想上赶着来当姨娘的?

眼前浮现出那黑面神的脸,袁璐不耐烦地甩了甩头,也不知道那货有什么好,惹得这么多姑娘一个两个上赶着,虽说他身份高,可京城里身份高的世家公子多了去了,怎么就不想着去挑个知情识趣的?真是见了鬼了!

那头书房,刑部左侍郎刘规足足等了半柱香的功夫,才把高斐给等回来。

高斐也知道让好友等候这么长时间理亏,回去后就还特地跟他拱手致歉。

……吓得没把刘规给吓尿了!

乖乖!两个人认识也快十年了吧,他就没见过这位少年得志的国公爷这么笑过,怪瘆人的不说,还这么客气,简直就是惊悚了!

刘规感觉摆手道:“贤弟有话好说,如此这般真是折煞愚兄了。”

高斐自己习武多过学文,他算是个武夫,但刘规和李品确实地地道道的读书人出身,尤其是刘规,不到四十岁就已经坐上了刑部侍郎的位子。虽说他父亲以前也曾在朝为官,但等他入仕之时,其父也已经退下去了。

高斐敬重他们,并没有因为自己是成国公的身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