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是怎么回事,说!”刘有财挥舞着手里的,肥胖的脸上肉条蹦蹦直跳,双眼瞪得吓人。

“又在哪灌了猫尿,来找老娘撒气!”牛凤琴不听他胡扯,一把抢过报纸撕成八瓣,挥手一扬,可是刘有财又从皮包里抽出了厚厚一沓,“我早就防着你这一招了!”

“整天在外边勾搭小狐狸精,孩子病了都不知道来看看,要你这姑父有屁用!”牛凤琴不解气,冲上去抬手就是两个大嘴巴,声音很响,走廊里的人纷纷侧目。

“看你麻痹!”牛凤琴头发散乱,单手叉腰,指着过路行人破口大骂,众人急忙逃之夭夭。

“对,我这姑父一点用也没有。”刘有财擦了擦嘴角的血,苦笑一声道,“有你这当妈的就够了,还要我干什么?”

“你说啥,姓刘的你再说一遍试试?”牛凤琴听到这句话,心里咯噔一下,但是她决不能表露出来,冲上去撕扯着往刘有财身上扑,却被他一把推开了。

“这虎老爷们今天吃了什么药,敢跟老娘叫板了?”牛凤琴这才发现,刘有财的脸色变了。

刘有财见她安静下来,冷哼一声,用手帕慢慢擦着满是一道道血檩子的脸,将一份报纸扔到她的脚下,“你这臭老娘们,我忍了你二十年了,今天你给我说清楚,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牛凤琴捡起报纸翻开一看,登时僵在当场,白纸上,斗大的黑字刺得人眼花:《早产儿二十年寻母,竟是自己的亲姑姑!是人性的扭曲还是纵*yu后的孽债?》。

三角眼眨巴了两下,迅速把报纸的内容翻看一遍,一言不发的冲进病房,未等牛富贵开口,她二话不说拽出抽屉的水果刀,怒气冲冲的直奔报社的方向奔去。

“我要撕了这帮造谣小昌妇的嘴,我要捅她个三刀六洞……”牛凤琴一边走一边骂,骂得咬牙切齿,骂得极为难听,医院的大夫护士早就厌烦了这个泼妇,但在这种情况下还是尽力劝说刘有财去拦着点,万一闹出点事来,谁也不愿意看到。

“让她去。”刘有财靠在大门口,脸色铁青。

牛凤琴终究还是没有敢去报社闹一番,她属于人来疯,围观的人越多,骂得越欢,恨不得跳起脚来扯开嗓门让全市的人都知道,可让她一个人去单挑报社的时候,就怂了,胆怯了,找个理由绕回了医院。

“你个窝囊废,听别人扯犊子,就不认你老娘们了!擦,你还是老爷们不,是老爷们就去把报社给我炸了!”牛凤琴见病人医生都围了上来,又来了劲,揪着刘有才的耳朵,唾沫星子满天飞,“你要有点刚性就跟我去,撕了那帮碧养的臭嘴,老娘跟他们没完!”

“没完!”牛凤琴扯着喉咙尖叫着,“你去不去,你不去我就死给你看!”

“那你就去死吧。”沉默许久的刘有财突然牙根一咬,冒出这样一句话来,牛凤琴登时愣住了,未等她回过神来,刘有财已经yin沉着脸甩开他,大步向病房走去。

“老天爷啊,我怎么嫁给这么个窝囊废啊,我不活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