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公家的钱从来不贪不伸手。如果仅仅看到这里,许多人都认为他是一个好官,一个清官。可谁知道,高国良却将手伸到那些权力延伸的边边角角,伸向了群众。

对他来说,公家的钱虽然好拿,却太过于危险。拿公家的钱不管怎样隐蔽,都有迹可循。而通过权力的运作,‘转变’来的钱却更隐秘,更难以发现和觉察。

早在85年,国家就有规定禁止干部配偶子女经商,高国良这些年也‘奉纪守法’,仅仅是让侄子经商而已。

“咚……咚咚!” 一阵频率极为规律的敲门声传来,打乱了闭目养神的高国良。

听到熟悉的敲门声,高国良睁开眼睛,他已经知道外面的是谁了。

“进来!”

党政办主任姜海涛弓着腰走进来,这间敞亮的办公室里似乎重力比外面高一倍,导致姜海涛的腰根本就直不起来。

“书记,有件事我向您汇报一下。”关上门后,姜海涛恭敬的说道。

别看高国良的外表一副邻家大伯的样子,可对其了解极深的姜海涛明白,那坐在办公桌后方的人,有多么的心狠手辣吃人不吐骨头。

譬如之前调离的书记……姜海涛浑然一惊,自己怎么又想到这件事,不是告诉自己一定要将这件事忘掉吗?

压制住心底一刹那涌现的惊慌,姜海涛的腰更佝偻了点。

“书记,刚才乡长出去了一趟。”姜海涛不敢直视高国良的眼神,他害怕自己刚才脑中所想会被高国良觉察到。

高国良突然站起来,让姜海涛小腿肚子都颤了颤,不会是被发现了吧?

“我说老姜,你别总这么客气,弄得更外人似地。”高国良走出办公桌笑哈哈的拍着姜海涛的肩膀道,“来,有事坐下说。不是早告诉你了嘛?在私下里,我们之间没有书记和主任的区别,就是一对共事多年的战友。”

“是是,书记,都怪我。又忘记这茬了!”姜海涛心中一松,腰似乎也挺直了一点,他拍拍额头一副懊恼的样子说道。

坐下后,高国良点上一根烟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坐着半个屁股的姜海涛立即将之前说过的话再次重复了一遍。

“小王刚才在外面,似乎看到乡长去见什么人,弄得神神秘秘的。”姜海涛说完,小心翼翼的瞅了一眼高国良的神情。

果然,高国良的眉头微不可查的蹙了蹙。对龚权辉,高国良远不是外界猜测的那样,丝毫都没将对方放在眼里。其实高国良对龚权辉这个新来的乡长还是很重视的。

就是因为重视,所以高国良在许多问题上都给龚权辉设置障碍,让对方在天堂乡寸步难行,尽量的将龚权辉‘圈’在乡政府这栋大楼里,远离外面的人民群众和花花世界。

高国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除了机遇和资历外,也不是一点能力都没有。他其实对龚权辉来天堂乡任职的目的有几分猜测,对县里关于他的举报也有所耳闻。

只不过……天堂乡终究是姓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