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愣了下,继而笑起来,他声带应该是受过伤,平时说话虽然哑的让人多少觉得额不舒服,但好歹也能接受,可一放飞了笑起来,声音就刺耳的,像是有什么尖锐的东西互相摩擦,听的浑身都毛冷冷的。

叶桃夭皱了下眉头,不光她觉得不舒坦,连带着肚子里的孩子都好像受了影响,不安分的动起来,她安抚的揉着隆起的小腹,不得不出声打断他,“你能做到吗?”

那头总算止了笑,不过听声音就能猜到他心情似乎很好,“我当然能做到,我早就说了,我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做的就是杀人放火的生意,那对我来说再简单不过,但我很好奇,你可是良民呐,怎么会有这种心思呢?”

“良民也有不喜的人,也有烦恼的事儿,有些人用律法处置不了,有些事用正义也解决不了,我总不能为了当良民就任由那样的人和事来膈应我一辈子吧?”叶桃夭说的理所当然,“我不主动害人,我觉得就是良民,但挨了欺负不能还击回去,这不是我的作风。”

“说的有道理。”夜枭的语气里含着一抹赞赏,“我就喜欢活的这么明白又坦诚的人,比起吃了亏还得忍着憋屈摆出一副好人模样的来,还是你这样的活的痛快,不过,蒋家知道你是这样的性子吗?”

“我丈夫知道。”叶桃夭避重就轻。

夜枭默了下,问道,“那他是个什么态度?”

“他喜欢我,自然是喜欢我的全部,我什么性子,他都接受。”叶桃夭说这话时,看了蒋朕一眼。

蒋朕冲她纵容的笑笑。

对方语气莫名的道,“那他可真是个好丈夫,可以这么没有原则的宠你,我听说,他可是六亲不认、不讲情面的,对你,倒是宽和的很。”

“因为我是他妻子啊,夫妻一体,本就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人,他对好,不是应该的吗?就如我对他好,也是无底线的。”叶桃夭觉得自己这情话说得都有点肉麻了,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水,咳嗽了两声。

夜枭道,“你们很恩爱。”

“还行……”叶桃夭自诩已经拽着他扯了不少时间,杜若那边要是能查的话,应该差不多了,再多说下去,恐会引的对方怀疑什么,于是,把话题给扯了回来,“你到底愿不愿意帮我这个忙?”

她说回正事儿,可夜枭却似不着急,一副还没聊够的样子,“我愿意啊,可你丈夫愿意吗?”

“他为什么不愿意?”

“哪个当丈夫的都不会愿意自己的妻子去找旁的男人帮忙,要是没本事的也就罢了,可蒋朕,完全有能力能帮你扫平任何障碍,你舍近求远,不怕伤他的感情?”

叶桃夭笑笑,“你想多了,一来,我丈夫没那么小心眼,二来,我不愿意他手上沾血,三嘛,我想让你帮的事情,他还真做不到,所以,只能麻烦你,这次不是银货两讫,是恩情一笔勾销。”

后面的几句,夜枭压根没注意听,他的注意力都被前头几句给揪住了,语气古怪,又带着那么点好奇,“他不小心眼?这话说的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