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自己,否则……绝不会留到现在。

在做此事之前,骆养性本还以为,自己是不畏死的,可现在……他才发现,自己此时满满都是求生的欲望。

终究……他撑不住了。

于是,瘫坐在了地上。

而这时,天启皇帝已越来越近。

于是,骆养性再也控制不住地拜倒在地,哀嚎道:“饶命,饶命啊。”

天启皇帝不急不慌地走到他的面前他的面前,冷嘲地道:“饶命?你不是不怕死吗?”

“怕,怕的厉害……”骆养性战战兢兢。

天启皇帝勾唇一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讥笑道:“你们若是要改朝换代,拿下了朕,会饶朕一命吗?”

骆养性随即道:“臣……臣是受了人怂恿……怪不得臣啊。”

天启皇帝收敛了笑意,道“朕养了你们洛阳数代,恩荣不断,原来别人怂恿一句,你们便反了。”

“臣……臣……”骆养性看着天启皇帝手上的两把短铳,此时惊恐至极,嘶哑着嗓子道:“臣当时有怨言!”

天启皇帝大笑道:“天下谁都可以对我大明有怨言,唯独你这样猪狗不如的东西不可以。事到如今,你还想求活,你现在应该求的是,如何给你们骆家满门,留一个全尸。”

骆养性是自然知道天启皇帝的手段的。

这几次兴起的大狱,哪一次株连的人少了?

他只是泪流满面,道:“臣受了蛊惑……真是受了蛊惑……”

虽然身为厂卫中人,他很清楚,现在辩解什么,都是死无葬身之地。

可此时,他还是禁不住道:“是那麓山先生,他早先和我们家接触,那时……臣确实有所怨言,臣父因为不为陛下所喜,不得不辞官告老,臣……痛恨魏忠贤,认为这是陛下亲信魏忠贤的结果……于是便满是怨言,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此后这麓山先生……又让我结识了不少名儒,这些名士……当时臣听他们说话,都很有道理……结果……结果就……”

骆养性说到这里,叩首道:“饶命啊。”

天启皇帝只觉得可笑,自己的锦衣卫指挥使同知,居然这么容易就听信了那些名士的话。

不过骆家之所以不讨天启皇帝喜欢,也是因为如此,几代的锦衣卫指挥使,居然和读书人厮混一起,这是做什么?

锦衣卫的职责,本身就是为皇帝鹰犬的,是监督百官,结果却和人家成了一丘之貉。

以至于……骆家在天下的名声,居然很不错,和其他的锦衣卫指挥使不同,其他人大抵都是酷吏的形象,可骆家却受了不少的赞誉。

骆养性此时断断续续地道:“这麓山先生,想要杀死陛下,便和臣定下此谋,这是苦肉计,先拿下麓山先生,而后向陛下报喜。陛下素来……凡事都喜欢亲力亲为,所以料定陛下一定会来……臣乃锦衣卫指挥使同知,执掌的乃是南镇抚司,管着詔狱,这几年来,臣安插了不少麓山先生介绍给臣的亲信进入南镇抚司,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