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怎么回事?

郑桢脸上的表情不是害怕而是惊愕,原本自信满满的期待着结果,可结果又是如此出乎意料。

万历也拧起了眉头,百思不得其解,本能的回头看了看朱常洵,模样确实和自己很像o阿?

郑桢心头咯噔一下,陛下这一瞥……顺公公的表情简直可怕到了极点,几乎要立刻瘫倒,看着郑桢的眼神全是惊惶:娘娘诶,您、您到底犯什么糊涂?夭哪!

王皇后心底早已乐不可支,但她很清楚此时绝对不能触怒万历,便故意摆出副沉痛之极的表情,哑声道:“陛下,一切水落石出,臣妾恳请陛下将郑氏秘密勘问,务求找到真相,以维护礼义纲常、皇家体面!”

“陛下,陛下!”郑桢从身后抱住了万历,此是紧急关头,连王皇后在场也顾不得了,脸颊在他腮边轻轻磨蹭,泪落如雨:“臣妾绝对没有做过对不起陛下的事,也许、也许这几rì龙体欠安,对,洵儿前rì受风感冒,所以血不能融,这也是有的。”

“娘,父皇!”朱常洵也被吓到了,一张胖胖的脸满是惊惧。

万历看看楚楚可怜的郑桢,再看看吓得可怜兮兮的朱常洵,终于长长的舒了口气,“爱妃,皇儿,朕怎么会怀疑你们呢?皇后,你且回去,休要离间朕夫妻、父子!朕今夜留宿储秀宫。”

这样你都还不醒悟?王皇后气得脸sè煞白,鼻孔剧烈的翕张着,狠狠咬了咬牙,又跺了跺脚,气咻咻的转身离开。

不过她相信,至少自己的皇后之位是暂时保住了。

当夜,万历果然留宿储秀宫中,但他一反常态的没有与郑桢欢好,在床上辗转反侧,翻过去翻过来,直到夜深了才沉沉睡去。

万历微胖,睡觉打呼噜,等到他的鼾声渐渐平稳,忽然被角掀开,郑桢起身下床。

如幽灵般走到书橱前面,移开几叠书,又伸手在隐蔽处按了两下,打开暗格出去一只jīng巧的沉香木匣子。

郑桢揭开匣盖,里面盛着五只小瓷瓶,每只的颜sè各不相同。她拿出一只白sè的,慢慢走到床前,将盖儿揭开,瓶口凑到万历鼻子底下。

睡梦中的万历,呼噜变得更加悠长,这时候就算有入在旁边大喊大叫,他也不会醒来了。

郑桢轻轻拍了拍巴掌,顺公公一溜小跑进来。

“快去王恭妃那儿,将那贱种的血取来验过!”郑桢冷着脸吩咐。

顺公公去了小半个时辰才回来,取血这种行为遭到王恭妃的抗拒,她甚至以为顺公公是奉命来杀她的儿子,所以当太监割破朱常洛的手指,拿了一点血就离开之后,王恭妃还大大的松了口气。

郑桢咬了咬牙,用刀在万历割破的手指头上又割了一下,挤出几滴鲜血滴入盛着朱常洛的血的碗里。

血慢慢的沿着碗壁流动,与原本碗底的血相触,相融……没有凝固!

嘶~~顺公公惊赅yù绝的看着郑桢,那表情简直恐怖至极。

郑桢更是快要抓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