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席间顿时噤若寒蝉, 短暂的沉默过后, 齐呼不敢。

皇帝呵呵几声,冷笑道:“不敢?你们敢得很,如今自己不说,且瞧着吧。”

已经成家的皇子自不必说,就是那些还没成亲的小皇子,谁心里没点盘算?

可谁又经过这个!

眼睁睁看着白天还耀武扬威的几位兄长瞬间被撸,都跟被兜头浇了一桶冰水似的,透心凉,刹那间,什么小心思也都按下去了。

闭门思过……

父皇没说期限。

这是不是就意味着,若他老人家回头想不起来,皇兄一辈子就这么完了?

一场家宴,菜没正经吃几口,一干皇子龙孙们却病倒好几个。

吓得。

这还不算。

当天夜里,众位皇子公主及其家眷一进宫,开封城内就戒严了,经年不动的水军中悄然拨了一队,沿着上善水门南下,径直出城。

另一边。

同伴跟小黄接上头时,差点没认出来。

在外风餐露宿躲躲藏藏大半个月,那是真跟乞丐没什么分别了:

破衣烂衫看不出本色,晒得酱油鸡似的,干且瘦,风一吹,那衣裳直接飘起来,肉都干巴了。

两个同伴,一个先回去报信儿,另一个陪小黄蹲着。

有了人替班,小黄总算能睡一觉。

然而当天下午,两人就发现有几艘船往那大船上送了几回东西。

小黄说不对头,以往虽然也有物资送上去,但都没这么多过。而且那些东西也不是城里运来的,而是就近采买的。

两人对视一眼,这他娘的别是要跑吧?!

俩人急得够呛。

可急也没法子,总不能跳到水里只身拦船。

关键人家那么大一艘船,自己撞碎了也拦不住啊!

好在天刚擦黑,靠近城门那段水面上忽然喧哗起来。

小黄等人举头眺望,就见一干等待入城的大小船只纷纷靠边,水面正中快速冲出挂着“开封水师”灯笼的船队。

那大船头上包甲,四面都有火炮,沿着甲板站一圈儿甲胄齐整的将士,乘风破浪而来。

别说小黄这些年轻的,就是钱老大之流常年跑船的熟练水手也没见过这阵仗。

“出大事了啊……”钱老大用力吐出一口烟雾,也随众人一道,立在甲板上看。

有年轻的水手顶不住,脸都吓白了,钱老大就笑骂,“没出息的兔崽子,没犯事你怕什么。且看着吧,保不齐这辈子都碰不上这么大的热闹。”

说起来,开封水师地位一直都很尴尬。

不设吧,偏开封附近水域众多,没人镇着就要乱;

可设了吧,常年也没个大事,中原腹地,更没有仗可打。

真正的水师主力都在东南沿海一带,一提开封水师,那都跟玩儿似的。

但即便是“玩”,也是同行敢说,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