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不经意间贴上了他的坚硬胸膛。祁宴身子微微后仰。

祁宴不便去看,侧着脸道:“可以了吗?”

“没有。”卫蓁正在给纱布打结,这会也意识到自己穿得何其单薄,心头紧张连带着指尖紧张,好不容易打好结后起身,不想脚被踏板绊倒,整个人失去了重心。

一只手臂从旁伸出,及时搂住了她的腰肢。

她半边身子跌入他怀里,双手扶着他肩膀勉强站稳,女儿家长发垂落到了他的膝盖上,发间浓郁的香气扑向他,与他身上血腥气勾缠在一起。

那日大雨之中,他在她面前蹲下身子帮她检查受伤的脚踝二人,似乎也是这样暧昧的姿势。

少年的气息若有若无萦绕在身前,隔着一层布料擦过她的肌肤,引起一阵酥麻感。

她脸颊发烫,转身离开他怀中。

祁宴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少女额间沁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浓密的眼睫微抬,与他目光犹如蜻蜓点水一般相触,又很快错开。

“我给少将军简单缝了伤口包扎了一下,少将军明日还需让医工再上药。”她垂下头道。

祁宴“嗯”了一声。

卫蓁蹲下身子去捡剪子,恰逢他的手探过来捡他散在一旁的外袍,二人的指尖交握在了一起。

砰砰,夜风鼓入窗,分不清那是心跳还是风拍窗声。

卫蓁正要起身,恰这时殿外响起了一串脚步声。

二人齐齐扭头朝殿门口看去。来人步伐沉重,停在了门口,烛光将他的侧影投到了门上。

“是我。”

来人是卫蓁的父亲,卫昭。

卫昭突然敲门:“我路过你的院子,看到你屋内的灯还亮着,是还没睡吗?”

“父亲?”卫蓁连忙起身道,“女儿已经准备歇息了,父亲来有何事?”

卫昭拍门:“你开门,阿爹有话与你说。”

卫蓁转头,示意祁宴赶紧躲起来,可殿舍不大,他若此刻下榻,烛光定然将他的影子投落到窗上,他能躲到哪里去?

卫蓁拾起男子落在地上的衣袍,直接扔到了榻上,而后吹灭了蜡烛。

“父亲,女儿已经歇下了,天色已晚,明日再说不行吗?”

外头沉默了下去,片刻后,响起了卫昭离去的脚步声。

卫蓁才准备催祁宴离去,不想那脚步声转了回来,竟是卫昭去而复返。

“阿蓁,你开门。”

卫蓁推祁宴上榻,一边将床两侧挂钩上的帘子解开放下,遮住床上人的影子。殿内没有点灯,卫蓁摸索上榻,被绊了一下,跌入被褥之中。

床上之人扶住卫蓁的肩膀,卫蓁抬手覆上他的唇,示意他莫要说话。

此前祁宴闯入大殿,卫蓁扶他进来后没给殿门上锁,卫昭重重拍了几下,门便漏了一条缝隙。

黑暗之中充斥着隐秘感,偏偏卫蓁眼前什么也看不见,她倒在他怀中,想起身,头发却被他身子压住,扯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