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了,捧过他的小脸:“玄越。没有人了,你告诉婶娘,有人打过你吗?是谁打过你?”

玄越却不再说话,把头转向一边。他看到了陈昭常玩的七巧板,似乎被那花花绿绿的颜色吸引了。小心地看了锦朝一眼,看到她没有阻止自己的意思,才飞快地爬过去把七巧板抢过来。

陈老夫人叹了口气:“我看他倒不是受了惊吓。恐怕是很久没和人说话了,连怎么说话都忘了。”

没有他不喜欢的人在了,陈玄越就放松了很多。半跪在罗汉床上玩七巧板。

很快两个丫头就过来了。陈玄越抬头看了两个丫头一眼,漠不关心地垂下眼睛。

这两个丫头都是十四五岁的样子了,长得也颇有姿色。秦氏挑这两个丫头,应该有让陈玄越长大后收房的想法。名唤玉璋、玉环。神色不安地打量着四周,看到陈玄越,更是脸色发白。

这两个丫头意志不如郑妈妈坚定,陈老夫人几番恫吓,就什么都说了。

“……不关奴婢们的事,九少爷身边是郑妈妈贴身伺候的。郑妈妈前些日子迷上了推牌九,经常和浆洗房的几个婆子凑起来打。顾不上照顾九少爷的时候,就……就把九少爷锁在屋子里,有时候忘了回来,九少爷要饿一整天才吃得上饭。遇到九少爷发脾气的时候,郑妈妈也要锁他……”

“九少爷渐渐的越来越怕郑妈妈,被锁着也不敢吭声。郑妈妈做这些不合规矩,奴婢们也不敢说……是前天门没锁好,九少爷自己跑了出去。郑妈妈怕极了,又不敢告诉夫人,就拉着奴婢们去找,到处都找不到……”

“二夫人是什么时候知道九少爷不见了的?”陈老夫人突然问。

玉璋连忙回答:“今儿早上,郑妈妈看瞒不住了,才去跟二夫人说的!”

这么说来,秦氏还真是不知道这件事。

“九少爷说有人打他,你们知道谁打过他吗?”葛氏又问。

玉璋摇头:“……郑妈妈输得多的时候,会拿九少爷房里的东西去换银子,不可能让奴婢们看到,郑妈妈就不要咱们贴身伺候九少爷。所以奴婢也不清楚有谁打过九少爷……”

陈老夫人看向刚才给玄越洗澡的婆子,她点点头:“九少爷身上有淤青和擦伤……不过他在外面游荡两天了,也分不清究竟是人伤的,还是从高处跌落所致……”

既然问不出话来了,陈老夫人罚了这两个丫头的月例,降了她们去浆洗房。

至于陈玄越是不是被人打过,还要找郑妈妈过来问话。

郑妈妈来的时候知道什么都完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太夫人,您说的我都认了!是我贪赌,手气又差。拿九少爷房里的东西去换了银钱……但是打人的事,奴婢却做不出来啊!您想想,这打人岂不是容易被人发现了,那奴婢还有活路吗?奴婢也不会这么蠢啊……”

陈玄越却仔细注意着郑妈妈的一举一动,只要郑妈妈动作稍微大点,他立刻如受惊的猴子般躲到顾锦朝身后。手死死地抓着顾锦朝,指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