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英英没再说下去, 许听宁觉得这事能就此打住, 谁知听到霍涔说:“我觉得这主意挺好,登报毕竟只有名字。但是结婚照就免了,听宁总嫌那张她笑得不好看,放她结婚穿的红色旗袍那张吧。”

霍涔结婚时找人给许听宁定做了一件红色绣金丝的旗袍,结婚当天她穿上,刚让霍涔给她拍了张照片,就被个熊孩子跑过来泼上了可乐。

一个正经的大公司,官方网站上放着老板妻子的照片,还是旗袍照,也就这对奇葩的姑侄能想出来。

话没说完,她喉部又是一紧,赶快闭上嘴,用手压在胸口,努力忍着。

霍涔面色一沉:“这是怎么了?”

霍英英也凑近:“刚还好好的啊!你是想吐吗?怎么会想吐啊?”

许听宁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忍了半天,小声说:“我是晕车了。”

也只能这么说了。

霍涔皱眉看着她:“晕车?你有这毛病?”

婚后他没少给许听宁当司机,她甚至能在车上涂睫毛膏,霍涔看向小姑:“你俩从很远的地方开过来的?”

“没,就从旁边的商场。”霍英英一脸迷茫,“侄媳妇,你这身体也太弱了吧,怪不得老要坐地铁的,坐一下轿车就晕啊!”

霍涔顺着许听宁的背,又回头:“你俩去逛商场?”

“我哪有那闲心,是去参加签售会,忘带东西了,听宁在学校,让她帮我送来的。”霍英英对签售会观感不好,提起来脸就板了下去。

霍涔抬了抬眉,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揽着许听宁的肩:“走吧,先到我办公室。”

她是第一次到霍涔的办公室,看着完全陌生的环境,这里是霍涔一贯喜欢的冷色调,深灰的办公桌,整面墙的书柜,明亮的落地窗,褐色的皮质沙发,一些金属摆件。没有绿植,也没有那种会摆在书柜最显眼处的家人合照,从设计的角度,确实缺乏温度。

他那个没住过的婚房也是这个样子。

许听宁想,可能在霍涔眼里,家和办公室没有区别,不过她还意识到了一件更重要的事,她和霍涔并不再像小时候那样了。

小时候他俩家隔着一道墙,截然不同的生活环境,但她能越过墙,看到他家楼顶上的花,他也能翻过来,他们每天大部分的时间,也总是会待在一个班里。

而现在他的生活早已奔赴得很远,她却折回去,重新坐在课堂上。

是她自己犹豫耽误了那些年,要怪也只能怪自己。

“发什么呆。”霍涔递给她一杯酸梅汁,“喝吧。”

许听宁被他盯得不自在,但他似乎也没移开的意思,就那么倚着办公桌,环着手臂,看着她喝完了一整杯。

酸梅汁确实不错,喝完舒服多了。

“还要吗?”霍涔问。

许听宁摇摇头,脸还是苍白的。

霍涔弯下.身子,手贴在她额头上几秒:“没发烧,不过下次就别给人送东西了,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