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认为,都和爸爸离婚了,爸爸还会再管她的事儿?爸爸过几年会不会再婚都难说。

“妈,你就是觉得,爸爸任何时候都会管你,才会这样仓促地就和爸爸离婚的吗?”

都慧芳眼睛微闪了一下,并不想回答女儿这个问题,一句带过道:“我和你爸爸之间,牵扯的事情多着,你不用操心我们的事。”

顿了一下又道:“也就你爸最近出差,不在京市,不然肯定得亲自去吊唁,这可是他亲家叔呢!”

谢芷兰听她这样说话,就有些烦心,微微皱眉道:“您这样说,没什么道理,就是没有沈爱立和樊铎匀结婚的事,爸爸也得去一趟,俩家本来就有些交情在。”

都慧芳瞥了一眼女儿,笑道:“什么交情?也就是樊铎匀爸妈以前是你大伯手底下的,他樊原可够不上我们谢家,你大伯生前担任过野战军军长、第一兵团司令员兼政委,他樊原在你大伯跟前,完全不够看的。”

谢芷兰不想和她妈掰扯,樊原可是少将,当年要不是他和段沁香的事,极有可能升到副军职,人家比不上大伯,还比不上她爸吗?问母亲道:“那你先前干嘛一心要把表姐介绍给樊铎匀?不是看上了他的家世吗?”

都慧芳顿了一下,也知道自己刚才夸口了,放缓了语气道:“那倒不完全是,樊铎匀自己也上进,你看这京市里头的孩子,有几个能看的,大都靠着父辈的荫庇,混日子罢了。樊家家里人口也简单,但凡嫁过去,没有那些乌漆八糟的麻烦事儿。”

说到这里,淡声道:“说起来,你那个姐姐也是好运。”这边多少人看上了樊铎匀,她一个工厂的女技术员竟然高攀上了。

谢芷兰心想,她妈妈对表姐,还真是一副慈母心肠,和母亲道:“比起森哥来,我就是那种混日子的。”

都慧芳望了一眼女儿,皱眉道:“你不一样,我们家就你一个孩子,我和你爸都希望你留在身边,再说,前头你哥哥够拼的了,咱们家用不着都那么拼命。”

谢芷兰提醒她道:“妈,森哥只是我堂哥,他对我没有任何义务的。”她接了森哥的电话,他都没有寒暄一句,直接让她去喊何姨来,她都发觉了俩人关系的淡漠,她妈妈竟然还做这种梦?

都慧芳不以为意道:“谢家这一脉,除了你姑姑家的俩个孩子,就你和森哥儿,看在你爸面子上,也不会不管你的。再说,他是长房长孙,照顾下头的弟弟妹妹,都是应该的。”

都慧芳对这一点,一直是笃定的,丈夫对森哥儿可不差。

谢芷兰觉得妈妈的想法有点可笑,她自己是长姐,就一直要求自己照顾下头的妹妹,还觉得别人也该和她一样吗?

“妈,你是不是忘了,我上头还有一个姐姐呢!”

“那完全不一样,那俩个二十来年都没见过一面,能和你跟森哥儿比,你们是自小就在一处长大的……”

谢芷兰打断她道:“不,他们见过,妈,你不知道吧?”

都慧芳愣住了,“怎么会?森哥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