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怎么吓的到人呢?”

曹志新接口,“没那么容易被觑穿!你看,若不是别驾火眼金睛,咱们两个,不就都被他唬住了?”

王师爷想了一想,点了点头,“是!想来,法国人的这一招,在那没有正经海军的地方,屡试不爽,因此,便以为在咱们这儿,一样是能够奏效的!”

“还有,”梁小山说道,“真正的战备,劳师动众,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而且,箭既在弦上,就未必能够收发由心了!”

王师爷心中一动,“东翁,你的意思……其实,法国人根本无意开打?”

梁小山沉吟了一下,“我不好说‘根本’可是,如果法国人有意开打,早就开打了,用不着翻来覆去的逼着咱们‘认错’什么的”

顿了顿,微微压低了声音,“当然,如果咱们的‘大炮’的底细被法国人觑破了,法国人的‘战意’,自然就要强许多了”

曹志新、王师爷对视一眼,曹志新也压低了声音,“老梁,你觉得,咱们的底细,还没被法国人觑破吧?”

“当然没有!”梁小山说道,“不然,法国人早就趾高气扬的把话头砸过来了!”

顿了顿,“不过,即便咱们的底细被法国人觑破了,他们也还是有投鼠忌器的地方的基隆毕竟是商港,在这儿,英国人、美国人,都有不少的坛坛罐罐,如果真打起来了,就像胡大利说的,‘玉石俱焚’,英国人、美国人的那些坛坛罐罐,也得一并砸碎了他们能乐意?”

王师爷颔首,曹志新亦恍然,“对!怪不得,胡大利上跳下窜的那么起劲儿呢!我还以为,洋鬼子做成一气,摆咱们上台呢!”

“有的时候,英、法两家,”梁小山说道,“也是会做成一气的,不过,不是在咱们这儿在咱们这儿,一定要说谁和谁做成一气,那是咱们和英国人做成一气!”

顿了一顿,“你们且瞧好,法国人褪了炮衣,拔了火门,胡大利那儿,一定比咱们还着急呢!”

话音刚落,曹志新喊了起来,“哎,快看!那是不是胡大利的马车?”

梁小山、王师爷定睛细看,果然,远远儿的,一架“亨斯美”马车驶入了码头,就在两条法国兵舰旁边停了下来。

梁小山急不可待,“望远镜,望远镜!”

曹志新只好先将望远镜递给了梁小山。

一个礼帽西服的男人从马车上下来了。

梁小山一边儿调整着旋钮,一边儿“啊哈”了一声,“就是胡大利!哎,我说胡税务司啊,你怎么比我想的还要着急呢?这也忒不矜持了吧?哈哈哈!”

*

一进入舰长室,胡大利便亢声说道:“中校!贵舰队除下炮衣,打开火门,是何用意?”

汪达尔中校的年纪,还不到四十岁,却已彻底的谢了顶,加上舰长室光线昏暗,一眼看过去,于思满面的他,比实际年龄大了十岁不止。

“是何用意?”汪达尔阴侧侧的目光,从鹰钩鼻子上方射了过来,“税务司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