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的计画?用蟑螂吓阻亚尼艾斯?》

「是阿。」

《这有意义吗?》

「……你知道吗?会『恐惧』并不能算是件坏事,因为那代表着还没被仇恨完全占据心灵。」

《你那种方法与其说恐惧,还不如说是利用厌恶与恶心这两种情绪。》

「反正有效就好。」

《你的计画不只如此?》

「……短时间内,你跟我都没有戏分喔,你就乖乖守在安莉艾塔身边以防万一。」

...

...

加尔玛尼亚大使馆。

艾伦站立在窗户边,无言地看着窗外的大雨,身旁摆着两把长约两米的长枪。阿道夫则是百般无聊地吃着桌上的甜点。

「……呆瓜伦你在想甚麽。」随手捻起一粒巧克力丢进嘴中,阿道夫一脸乏味地对着艾伦说。

明知故问地语气,让艾伦回过头来。

「别跟我说没有,你那表情跟你十岁时的那天一模一样。」

「……不论何处,倾盆大雨总是如此地相像。」

「故乡的双月,总是比他处来得圆。」

「无可怀念之人、无有念旧之地,故乡一词,陌生得可怕。」

「总有一两个过往遗留之物,是值得回头与停留的。」阿道夫一口气将桌上甜点全部吃光。

「仅存之物,何来总有?」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执着在战斗之上?」像是吃得太急,阿道夫咳了几声,「知道蚁狮吗?那是个会在沙地上弄出个漏斗状的坑,好捕食昆虫的生物。蚂蚁只要陷进流沙,最後就会落到坑底被蚁狮所吃,所以别名也叫『蚁地狱』。」

「明明已经深陷流沙当中,却不停地往外丢着石子,引人注意的同时,也驱赶着他人。」在说这话时,阿道夫脸上少见地没有挂着戏谑的笑容。

「……汝多心了,吾只是需要足够的声望来稳定我的地位。」

「是阿,我多心了。这是我的缺点,但也是我的优点。毕竟不多心的话,根本就听不见那微小的,薄弱的,甚至是不希望被听到的……呼救声呢。」

艾伦没有回答。

「就如同你放不下你父亲当年一手撑起的条顿骑士团,我也没办法对一个身陷沙坑的儿时玩伴见死不救呢。」

阿道夫边说,边拔下了耳朵上的金属耳饰,艾伦也同时反握起身边的两把长枪。

「魔杖修好了吗?」

「吾有备用的。」

「那就好……对了!」阿道夫像是想起甚麽事来,「呆瓜伦你知道打脸打哪里最痛吗?」

「脸颊?」艾伦不确定的说着。

「不是喔……」阿道夫看向窗外,「……最痛的,自然是伤刚好的地方呢。」

窗外,几道人影一闪而过。

...

...

〝轰〞

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