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做孙媳妇的和做娘的又有什么舍不得呢?”

李琎歉意地看了看妻子,便出门迎接长虚道长去了。为什么李琎对这个长虚道长的到来那样惊喜呢?话还得从三个月前说起。

三个月前,肃明皇太后突然昏迷,本来皇太后已沉疴多年,今年清明后愈发加重,皇上遣多名御医诊治也无济于事,望着祖母日渐枯瘦的脸庞,李琎心如刀绞,他自幼丧母,七岁丧父,又无兄弟姐妹,是祖母一手将其养大,情同母子,他何尝不知道祖母生的是心病。

二十五年了,当今皇上的宝座已坚如磐石,而且准备立自己的儿子为太子,似乎已经完全忘了当年所许百年之后让位李琎的口头承诺,愧对孙子的太后怎能不病?李琎当然不能责怪祖母,在当时带三千铁甲士逼宫的情况下,为保全孙子性命,皇后也只能同意百官的请求,也婉拒了李隆基百年后让位的许诺,只要求李隆基保证孙子富贵平安。

看着手中御医所开药方,李琎心头一阵火起:

“哼!真的希望太后康复,那怎么不让王子仲来,就派这几个二流的御医。李三郎啊!李三郎啊!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吗?”

就当所有人几近绝望之时,一个来自终南山的道士自称可以治好太后之病,李琎听到下人禀报后就急急赶到了府门口。

“无量佛,贫道乃终南山长虚,闻太后病重,特来诊治”。

一名身着缀满补丁道袍的寒酸老道士出现在李琎面前,他见此老道士虽然穿着落魄,但鹤发童颜倒衬出几分仙风道骨,李琎不敢小视,连忙把道士让到书房。略略寒暄几句后,得知道士是云游路过京城,偶然听到有人在议论太后病情,便请缨前来。

李琎听完后站起身来对道士说道:“那就多谢道长了,请道长随我到太后病房。”

“不用,贫道知太后何病”。

李琎大奇:“多名御医都无法诊断,道长连看都不看,就知太后何病?”

“御医当然难治心病”长虚微微往心口一指笑了笑说道。

李琎大惊,一把抓住长虚的手臂,看看四下无人,才低声对长虚说道:

“莫要胡说,太后何有心病!”

长虚也不答话,从袋子里拿出一个晶莹剔透的小瓷瓶,打开塞子,倒出一粒黄豆大小的碧绿色丹丸,递与李琎道:

“可把此丹与太后服用”。

李琎迟疑一下,接过丹丸道:“请道长稍后,来人!”

管家王强应声而入,

“请道长前厅安坐,好生伺候!”说完,李琎深深的看了一眼长虚,转身离去。

“道长这边请!”长虚淡淡地一笑,跟管家而去。

李琎来到太后房前,正碰到等候在此的王妃,看见丈夫匆匆的走来,王妃心中一动:

“王爷,那道长如何?”

李琎扬扬手中的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