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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百官们也纷纷围上观看,赞扬者少却批评者居多。

杨国忠离喜跪下奏道:“此画确实有损大唐天朝形象,不宜鼓励,画者也应重责。”

“这是朕所画,难道也要责朕吗?”

众百官闻此言,纷纷闭口不言,心中暗暗心惊,也暗自庆幸,幸亏自己没有说出来难听的话来。

杨国忠闻言,虽然心中暗悔,但在百官面前,他也只好硬着头皮说道:“皇上虽有嘉勉之心,却不应画出来,让外朝误解我天朝风范,臣以为,我朝还应以宽大仁恕为上。”

“你的意思是让朕画一幅‘贾颧求和图’吗?”李隆基冷冷地说道。

杨国忠闻言,脸色顿时变成了猪肝色,瞬间又变得煞白,大殿上一时鸦雀无声,杨国忠刚想分辨,一抬头,李隆基已经拂袖而去了。

这时一名太监来传旨:“朕不胜酒力,众卿可自散去,‘李魔王杀阵图’就赐给李月,另赏其银五万两、绢五万匹,钦此!”

李月回家,自然又受到了另一次隆重的迎接,赵王李郁一连摆了三天的酒席,以示荣耀。最高兴的莫过于赵绿敏了,夫君能立如此奇功,实在是让她扬眉吐气,但她看了‘李魔王杀阵图’后再也高兴不起来了,她不愿意自己的夫君被描绘成这样凶残的模样,更重要是夫君亲自上阵,太危险了。一连两天她都忧郁不乐,李月对赵绿敏的心思非常明白,他暗叹一口气,轻轻搂着她,告诉他自己回来时,沿途是多么受到老百姓的拥戴,只有对敌人狠,才能更好地保护老百姓。赵绿敏也点点头,“我知道夫君所做的事都是为大唐好,不过夫君既为主帅,不应亲上战场啊!若有三长两短,让妾身以后怎么过!”

李月笑笑,取处出冰蚕衣,做实验给赵绿敏看,无论刀砍剑刺都不能透,赵绿敏方转忧为喜,亲自将冰蚕衣给李月穿上。小夫妻俩久别后的恩爱就不用说了。

“月儿,你知道吗?你不在京城的几个月里,京里发生了很多大事。”

李郁父子三人在密室里又召开了秘密会议。

“什么事?”李月暗暗吃了一惊,但他依旧不露声色地问道。

“太子可能要被废了。”

“何以见得?”

“最近有消息说,皇上和太子因户部开支问题,发生了很大的矛盾,太子对皇上这十几年来的挥霍的过度军费极为不满,皇上因此还和太子吵过几次。”

李月点点头道:“这其实就是两人的执政理念不同,一个好大喜功;一个讲求实际。财政收支便成了爆发点,大哥!我大唐的财政收支应该不容乐观吧!”

李照摇摇头道:“岂止是不容乐观,应该用严重恶化来形容,这十几年来,均田制逐渐被破坏,土地大量集中在少数豪强手中,而他们又不纳税,赋税收入逐年减少,财政收支从天宝二年开始便出现赤字,偏偏今上改革军制,以募兵制替代府兵制,财政支出骤增,再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