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南霁云从旁边走过,听着这帮恶少的言语,不禁微微冷笑,眼看死到临头了,还这般狂妄自大。这时,一骑飞奔过来举令说道:“大将军有令,将他们全部押到河边。”

数千士兵闻令,立刻将犯人捆绑起来,象拎小鸡似的将一干人犯押到河边,这时开始有人明白了过来,拼命嚎哭不肯起身,士兵们那管这些,连踢带推地把这帮恶少带走。

“李逖!我被你害惨了。”张文江看着李逖哭着说道。

李逖脸色惨白,嘴唇哆嗦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报大将军,人犯勘验无误!”

“斩!”

“刀下留人!刀下留人!”一辆马车向这边狂奔而来,几个大汉在一旁拼命的叫喊着。

李月手一挥,命暂停行刑,很快马车过来,颍王李璬从里面几乎是滚了出来,“大将军,我教子不严,导致犬子顽劣,求大将军高抬贵手,饶他一命吧!”

李月冷冷地说道:“你儿子糟蹋妇女,杀人越货之时怎不见你来替她们求情?他死有余辜!”

说完不再理会李璬,喝令道:“斩!”

随着数百把大刀砍下,刚才还一片哭喊的河边顿时安静下来,数百颗人头被砍下,滚了一地。

“天亮后,把他们的人头都送回去,告诉他们家人,二天之内,不放抢来的民女者,我亲自上门来要!”

“我的儿啊!”李璬冲上去抱起儿子的头,号啕大哭起来,随即起身指着李月骂道:“李月!你胆大包天,你可知你杀的人中有多少宗室子弟,有多少大臣的儿子,你捅了天大的篓子,我要到皇上那里去告你!”

“李璬!我早就知道你祸害百姓,逼良为娼,多少无辜的人被你害得家破人亡。我本不想管你,可今天你自己上门了,就别怪我手辣了。来人!把颍王府给我围起来,一个也不准放走!”

“李月!你想干什么?”

这时涌上来十几个士兵,将李璬按倒在地捆了起来。

“走!上颍王府。”

天渐渐地亮了,兴奋了一夜的长安百姓们大都还在梦中未醒,一些早起求食的人立刻发现了昨夜的杀戮,消息象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了全城,睡意全消的百姓们纷纷上街探听消息,大多数人为这些恶少的被杀拍手叫好,但同时也为李月的处境担忧,也有少部分人不屑李月所为,认为其简直是一杀人魔王,是一鲁莽的武夫,自古刑不上大夫,象这样的大规模杀宗室子弟,只在在则天皇帝时发生过。

很快,另一件爆炸性的新闻传来,颍王府被李月抄了,‘夜不寐’也被解散,现在颍王府前立有一大纸箱,要求百姓们状告颍王李璬及其家人。

长安的百姓们为了配合李月的行动,纷纷写状纸告颍王李璬及其家人的恶行,一连装了满满的五大箱方才结束,很多胆小的人也赶到颍王府,自愿做人证。李月命人将人证和状纸带到大院,这里已经跪了一地的人,皆是颍王府的直系男子,十六岁以上都不放过。

随着一桩桩血淋淋的惨案被揭开,所有的人才知道,这个颍王府简直就是一个魔鬼之窟。

“天宝十年,李璬强占各处永业田千亩,逼死农民四十五人。”

“天宝十二年,李璬长子**民女田二娘,后将其全家灭门。”

“至德二年,李璬次子逼死西市扇店周掌柜,抢夺其名贵扇子百把。”

“宝应元年,李璬强抢豆腐店胡二的妻子,杀其丈夫,致使其老母饿死。”

“宝应元年,李璬三子在上元夜强抢民女三十余人,后全部送到妓院为娼。”

......

......

“够了!”李月一声断喝,止住了书记官的话头。

“颍王府内凡有命案的男子一概处死,留给其家人颍王的十年奉养和按规矩应得的永业田,其余全部没收上缴户部。”

说完不理会颍王家人的哀求声,转身离去。出了大门,他长长的舒了口气,这一夜的杀戮不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或许自己的家人从此都要生活在严格的保护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