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明白,主公不纳自己先取温州之策,却强逼军队攻越州,结果引来了李月,这竟是出自一个大神婆的主意。

“可是主公,越州是李月的战略要地,温州却不归他管,占领了温州,不仅唐廷鞭长莫及,而且我军加深了战略纵深,以后再取泉州,发展对外贸易,甚至可以取夷州建立基地,割据东南以待天时,若中原大乱,我们再趁机取巴蜀、平荆州,那时主公的帝王之业便可成矣!”

“军师之言我与神婆商量过,神婆认为依军师之言去做,时间实在太长,而且温州贫瘠,远不如苏湖富庶,若取了江南,几年便可建立帝业。”

“可是我们的实力和李月相差太远,简直就是自不量力。”

“军师不是也把李月也杀败了吗?”

徐明谦一楞,自己尚未报告,主公怎么知道了?

“主公是听谁说的,李月败了?”

“这个……,我见军师面有喜色,自然便猜到了,杀败了唐军值得庆贺,我要给军师庆功,来人!摆宴!”

“且慢!”徐明谦‘腾!’地站了起来,他突然明白过来,一定是主公在自己身边安了钉子,一种深深的屈辱感顿时涌上心头,他不禁大怒道:“这神婆误主公大事,我当杀了她!”

“徐明谦!你想干什么?这里是我在作主,轮不到你多嘴!别以为你是旧人,就可以在我面前放肆。”

徐明谦再也忍不住,恨恨地说道:“袁晁,你宠信神婆我不管,可你这样下去会害了我们大家。”

袁晁眼睛一眯,阴阴地说道:“神婆说军中只知道军师,不知道主公,要我提防你,我本不信,可今天看来,你眼中果然没有我。”说完站起来喊道:“来人!给我推出去,杀了!”

从旁边冲上来几人便要抓徐明谦,徐明谦‘呛锒‘一声拔剑在手怒喝道:“谁敢杀我!”

那几个人不敢靠近,徐明谦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便离开了刺史府。

走出刺史府,徐明谦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起事时的豪情万丈,到此时已经变得心灰意冷,他转头对随从们说道:“你们先跟我回家吧!”

徐明谦的家在城西的一条小巷里,是一个三重的院落,十几间屋,只住着妻子和五岁的儿子,还有一个中年寡妇用做仆佣。

见丈夫回家,母子俩十分高兴,尽管徐明谦强打笑脸,但细心的妻子还是发现了丈夫的忧虑,在一再追问下,徐明谦便对妻子说了白天的情形,徐明谦的妻子脸色大变,急急地说道:“那袁晁心胸狭窄,这几个月来不知杀了多少曾得罪过他的大户,你今天这样顶撞他,他岂能容你,还有那神婆也不是好东西,平时最恨的就是你,相公,你快快走吧!”

话音刚落,远远地就听见了无数的脚步声,徐明谦脸色大变,一把抱起儿子,拉过妻子就朝外跑去,这是他的随从也发现了异动,赶紧将马牵到院中,徐明谦刚把妻儿扶上马,“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