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以辰说,“不好意思,我耳朵比你想得还要好那么一点点。”

右眼传来火辣辣的痛感,以辰一脸苦色,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莫凯泽在一旁看得眼皮直跳,心说非要捋虎须,你大概是忘了她把花花公子踢进医院的事了,脑挫裂伤可不是开玩笑的。

这时,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的观众。作为国际机场,即便早晨也依旧人来人往,尤其是候机厅。

与观众一同出现的还有两名安保人员,其中一名安保人员向倒在地上的以辰伸出手,另一名安保人员则对凡妮莎说:“女士,你打人了。”

“我打人了吗?你问他。”凡妮莎朝以辰抬了抬下巴。

“没有,没有,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了,地板太滑。”以辰一只手捂着眼,一只手握住安保人员的手,在安保人员的帮助下站起来,“清洁工人很认真,我给好评。”

“你的眼……”安保人员没有把话说完,但意思很明显——刚才的一幕我们都看到了,那位女士打了你。

“慢性结膜炎,非常红,怪吓人的,所以——你懂得。”以辰机灵地说,这个时候鬼才会把手拿开。

如果不考虑影响,安保人员绝对会翻白眼,然后夸他:老弟,你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棒,一定是祖传的。

“我们是一起的,一起的。”以辰指指凡妮莎和莫凯泽,随后又拿出手机,翻出电子机票给安保人员看,“不信的话,这是机票。最好能快一点,我们快误机了。”

检查完机票,安保人员将手机递还给以辰,并淡淡一笑:“是快误机了。”

一场小闹剧随着快要误机的紧迫感火急火燎地结束了,一行三人快速通过登机口。

在距离登机截止时间还有五分钟的时候,三人登上了直达新加坡的航班。

只能用实惠来形容的经济舱里,以辰坐在空间有限的座位上,语气中带有一丝丝抱怨:“别怪我说,俱乐部实在是太抠了,通过舱位我已经能想象我们这次旅游会有多么拮据了。”

“舱位被人改了。”凡妮莎把冰袋扔给以辰。

“有人改了我们的舱位?”以辰用冰袋冷敷,缓解右眼灼烧般的疼痛。

“布鲁尼主管,经费紧张是他管用的手段。”凡妮莎戴上眼罩,不咸不淡地说,“做好心理准备,这次旅游的一切消费都会是最低标准。”

“事实证明,吝啬鬼这个称呼真的非常适合砖仓那位主管。”以辰评价说,“我发现了,安德烈在诋毁别人上其实是相当诚实的,对,这是诚实的诋毁。”

“此时此刻,你也在诚实地诋毁别人,而且还是当着他两名学生的面。”凡妮莎瞧了眼下意识捂住左眼的以辰,“不会让你有熊猫眼的,你们国家不需要你这样的国宝,即使成为国宝,你也会是最廉价的那种。”

两人说话的工夫,面容姣好的空姐走了过来,微微躬身:“三位,有位先生帮你们升舱了。请三位跟我到头等舱,行李会有专人帮你们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