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严冬之寒冷, 一个不小心之下, 闹不好“蛇水之败”就要在李贞手上重演了,而这可不是李贞所愿意承受的结果,再说了,如今京师风云变幻莫测,李贞身为太子,实不能长期征战在外,如此一来,速战速决就成了李贞唯一能选择的战略。

要么不攻,一攻则必下,说起来简单,可做起来却难,尽管早在出征之前李贞便已多次推演过平壤攻防战该如何打,心里头多少也算是有了些数,然则推演仅仅只是推演,并不意味着一准能成,至少到目前为止,李贞心里头对此战的战术安排尚有些子存疑,故此,尽管已经抵达城下有数日之久了,可李贞却始终没有下令全军扑城,只是让各军加紧休整,准备各种攻城器具,以备征战之用。

时值中秋,李贞下令犒赏全军,每伙酒一坛,每人肉半斤,三军因此欢声雷动,军营中到处是聚餐之笑闹声,而将领们也不加阻拦,任由一众军兵欢闹,毕竟这半年余的征战中,军心始终紧绷,能得一休暇之空余,实属难能可贵,于士气之调整大有益处,然则李贞这个大军主帅却并未与众同乐,独自猫在中军大帐中,对着大幅沙盘,默默地寻思着破敌之良策。

“殿下。”就在李贞沉思之际,鹰大从帐外大步行了进来,低低地唤了一声。

“嗯?”李贞听得响动,抬起了头来,一见是鹰大,微皱着眉头轻吭了一下,脸上满是探询的神色。

“禀殿下,营外有高句丽使节前来求见殿下,为首者自称是高句丽莫支离(高句丽官名,相当于宰相之职。)高任武,请殿下示下。”鹰大跟随李贞年久,自是清楚李贞在研究战略战术之际,最烦被人打搅,一见李贞面带不愉之色,忙紧赶着道明了来意。

“高任武?”李贞一听是高任武前来,不由地愣了一下,眼珠子转了转,突地笑了起来道:“来者皆是客么,传令下去,大开营门,诸将皆随孤前去相迎!”

“这……”鹰大一听李贞此言,登时便有些个傻了眼,要知道李贞乃是大唐太子,亲自去迎接高句丽这等小国的宰相,怎么看也不像是一回事儿,正自犹豫间,见李贞板起了脸,自是不敢再多犹豫,忙不迭地应答了一声“是”之后,匆匆地退出了中军大帐,须臾,大帐外聚将鼓一响,满军营里的气氛骤然紧张了起来,无数高级将领忙不迭地丢下手中的活计,从四面八方向中军大帐赶了去……

唐军大营外,十数名高句丽精锐骑兵策马立在离军营三十余步的距离上,刀虽未出鞘,马槊也全都挂在了得胜钩上,似乎是随意而立之状,可一众人等脸上的紧张之色却已表明了众人的戒备之意,抓紧马缰绳的手更是因**过度而显得泛白,这也怪不得一众高句丽骑兵们胆小,不说营中数十万如狼似虎的大唐强军,便是在百步外横枪策马来回驰骋的数百名唐军骑哨身上传来的浓浓之杀气,便够这帮子高句丽骑兵胆寒的了,反倒是站在营门前数步距离上的两名高句丽官员却很是沉得住气,始终不动声色地立在那儿,颇有一番气度在身,此二人正是高句丽正副使节——个子矮些,也文弱一些的便是高句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