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见过长辈, 闹得周围一群美貌丫头捂嘴嬉笑, 窃窃私语。

“不知长辈近在咫尺,是小子失礼,还请多多原谅。”

很费力的不知该如何措辞,朱佑桓干脆实话实说,苦笑道:“自小就没出过家门一步,直到上月从京里传来喜讯,因此祖母带领全家登泰山以叩谢天恩,佑桓不会说话,请长辈见谅。”

“呦,这还不会说话呢?”立在贵妇身边的一位美妇神色妩媚的吃吃一笑,亲切的娇笑道:“这么小的年纪,难为这孩子口齿伶俐,身上有大家之风,倒是难得。大姐,这孩子真讨人喜欢。”

“是啊!是一个好孩子。”

经历过当年风风雨雨的贵妇人有些感慨,早年皇帝继位之后就为叔叔朱祁钰恢复帝号,所以也没什么需要忌讳的。

其实朱家几位少年的自卑反应,纯属有感于全家的不堪遭遇,也是年轻人过于敏感了,实则皇族中人哪能一如百姓般的势利,而真正的百姓又哪里敢轻视皇族?

谁让近些年来,各地藩王府的权势越来越小,政治上的话语权有时连个县太爷都比不得,以至于再无明初时的风光无限,不被各地官吏士绅放在眼里,这一点不单单是朱家人心里不痛快,哪个皇族中人不是感同身受?

满意的注视着面前孩子的文雅举止,不吭不卑的态度最令贵妇欣赏,含笑道:“本宫正是你的婶婶,你王叔就藩济南府,当时你奶奶还派人送来一份重礼,那时你还未出生呢。”

“啊!原来是德王妃,侄儿见过婶婶。”

朱佑桓很喜欢这位端庄丽人,表情很亲切也很恭敬,话说这德王乃是当今成化帝的弟弟,早年封为德王,因嫌弃封地荒凉而转封到了山东济南,算是山东地面上最显赫的藩王府了。

察觉出这礼仪有些轻了,朱佑桓心里别扭,自然装模作样的就要跪地磕头,慢腾腾又非常夸张的动作果然惹得德王妃含笑伸手制止,笑道:“大庭广众的,就莫要多礼了,第一次见到侄儿,看赏。”

早有身边那妇人嬉笑着上前,把一个好看的香囊系在朱佑桓腰上。

“今年多大了?”

“回婶婶,侄儿今年虚岁十三。”

“平日里都读了哪些书?”

“回婶婶,已经学完百家姓,千字文,千家诗,神童诗,正在读孝经,论语,中庸。”

“勤学苦读,殊为难得了,那你会作得诗词嘛?”德王妃显得很高兴,时下王族子弟已经很少有人刻苦读书了,十几岁还未学完千字文的可谓比比都是。

“并不擅长,略微能作得几首打油诗。”肚子里都是些前朝诗词,朱佑桓自然实话实说。

“赫赫,诗词就罢了,婶婶期待侄儿亲自作出几首小曲,也好让本宫拿去力压闺中好友。”

一问一答,两人相处的非常融洽,闻得德王妃喜好清词小调,朱佑桓不敢意外,微笑着应承下来。

俗话说诗的唐朝,词的宋朝,而明朝推翻元朝,也一并继承下来元朝流行戏曲的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