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酒千千斗,更对花前,芳樽肯放手中闲?起舞酬花花不语,似解人怜。

不醉莫言还,请看枝间,已飘零一片减婵娟。

花落明年犹自好,可惜朱颜!’

这一首出自闺中女儿的词非常冷僻,莫说在场之人无人知其出处,就连朱祐桓也听不懂,不过大概意思还是听得出的,不外是女儿家在花园内吃酒微醉,起身对着盛开的鲜花翩翩起舞,羡慕花开虽然转瞬即逝,但是年复一年还会再次重新绽放,看似生命短暂,实则时光永恒,永不凋零。

而女人家的容颜却和时间流逝一样,过去了就永不会回头,使得女儿家顾盼自怜,多愁善感。

此等吟风弄月之作,感觉和眼前场面有些词不达意,在对比前头那使人心惊肉跳的期盼之言,哎呀!

糟了!朱祐桓立时心中暗暗叫苦,打死他都不信会有一见钟情的事情发生,何况刚才两人还明明互为对头,很明显这小姑娘是在故意使坏,好一个心黑手辣的臭丫头。

眼睁睁看着少女装模作样的依依不舍,举止万千的道个万福后扬长而去,那眼角都不带扫视身边一眼的,一股股酸气扑鼻的妒火冲天而起,朱祐桓心中苦笑。

老二朱祐林一直冷眼旁观,他同样对于那绝色少女惊为天人,不过自持身份的没有开口,此刻妒火狂升,眼见佳人就要远去,急忙追上前,朗声道:“本人出身皇族,敢问这位妈妈,你等乃是谁家女眷?”

先前那妇人好似非常有经验,故意留在最后面,眼含深意的转过身来。

妇人笑吟吟的开口:“出身皇族?敢问世子身穿蟒袍,能否先告知自家王爵?”

“这!”朱祐林立时语塞,情急之下刺激的满脸通红,朱家没有王爵,又偏偏是正经八百的帝王后裔,此等尴尬的难言之事,自是不能当众直言。

一甩衣袖,多年来的自卑涌上心头,朱祐林默默转过身去,双目发红的低头疾走。

“咦?为何甩袖而去?”妇人无心之言,哪里会知晓眼见这一家人的离奇遭遇。

眼看着朱祐林好似丧家之犬的愤怒而归,身边还有嫉妒自己的三位兄弟,朱祐桓仰起头来,高声说道:“记住了,我等乃是先帝爷代宗皇帝的子孙,如今没有王爵。”

说完之后,朱祐桓皱眉正视几位兄弟,说道:“当年事有何可自卑的?顶多是胜者王侯败者寇罢了,那位姑娘故意垂青于我,就是想引起你们的嫉恨。话说回来,即使人家真的落花有意,那也是我的本事,还轮不到你们无端端的愤怒。”

说完也不等目瞪口呆的几位兄弟开口,朱祐桓朝着有些恍然的妇人,斩钉截铁的道:“让你家那位姑娘给爷等着,早晚有一日,我会亲自上门娶她。”

妇人先是一呆,紧接着轻蔑笑笑,笑道:“赫赫,不是奴看不起你这位小爷,恐怕即使是德王府的世子,也不敢在这里口出狂言,莫要以为王族子弟就可以为所欲为,这天底下,还是有你等得罪不起的人家。”

“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