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不是别人, 正是二管事朱四家的媳妇李翠莲, 乃是跟着李氏陪嫁过来的体面人,也是李氏在朱家唯一的心腹。

“怎么了,又和秋菏闹别扭了?”

李翠莲先是好笑的扬起秀眉,就听见丝丝春雨那骚媚入骨的呻吟和男人沉重的喘气声,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怒道:“是不是又在屋里与春雨那丫头鬼混呢?”

不约而同,当面对这位算是长辈的妇人时,李氏和秋菏连同朱祐桓,三个年轻人同时老老实实的大点其头。

“妈妈,眼瞅着春喜就要过来了,偏偏他这么久了还未泄身,我怕别出什么事。”

李氏满腹委屈的道出实话,情急之下,这泄身二字公然宣之于口,又闹的秋菏俏脸通红,朱祐桓一脸尴尬。

李翠莲三十多岁的妇人,什么没经历过?浑然不觉的怒道:“奴家就知道,这糊涂东西迟早要累死在女人身上,刚刚去寻刘婆子,才知道那药都是画童偷着给他买的,这一定都是潘婆子暗中指使的。”

“潘妈妈?”李氏和秋菏吃惊的捂住嘴,朱祐桓神色疑惑的低头沉思。

李翠莲叉着腰就待一股脑的大说特说,就见平日总是亲和待人的六少爷,皱眉道:“住嘴,无凭无据之事少说。”

罕见的严厉语气,立时吓得李翠莲急忙闭嘴,回过神来大感不服气,嘟哝道:“这都明摆着的事,那潘婆子明明就不安好心。”

“这话今后再也休提。”朱祐桓断然呵斥,唬的李氏和秋菏面面相觑,生平第一次见到老六大怒,不由得心中升起一丝异样感觉。

这才是个爷们,不管朱祐桓是不是在无理取闹,李氏此刻都有些感慨,这家里毕竟得有一个主心骨。

“李妈妈,你先去屋里吧。”

“是。”既然主子都听六少爷的,李翠莲自是无话可说,一肚子怨气的转身走到正房门前。

李氏心惊肉跳的注视着李翠莲的一举一动,就怕下一刻出现什么不测,朱祐桓却看都不看那边一眼,拉着秋菏进了厢房,指着里头一张长桌。

“帮我把桌子搬到院子里。”

秋菏大摇其头,说道:“爷稍等片刻,婢子去唤几个帮手。”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理会这些规矩?快点帮忙。”

朱祐桓好笑的直接上前搬起桌子一角,秋菏无奈的只得跑上前去,两人合力把长桌搬到院子中。

也不知道李翠莲使得什么好手段,先是屋里传出朱祐椥的几声咒骂,接着就见春雨衣衫不整的冲了出来。

李氏瞅着心虚站在面前的春雨,俏丫鬟红着脸只是低着头,两只手还不忘给自己缠着大红长腰带,发髻凌乱,匆忙之下翠绿外裙还挂在腰间,露出里面一双圆润小腿,赤着脚穿着一对大红绣花鞋。

看来春雨是铁了心不要脸了,大白日与主子偷情,不但敢脱得赤条条的一丝不挂,又衣衫不整的就跑出来,全不顾有别人在场,倒是急匆匆的出来,好歹算是顾忌自己的存在,留了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