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事有老管家和朱四,此外还有朱家几位少爷出头打理,可以暂且不论。

内事责任最重大,最繁琐的即是贵重物件的分发保管,随着潘妈妈郁闷离去,连带着十位或刺头,或太太心腹,或三辈子不好指使的老人,这头疼事也不用在操心,反正是画了押打了包票,出了事自有太太顶着。

李氏心头大石落下,精神奕奕的心情大好,笑道:“几位哥儿的房中都有人守着吗?”

李翠莲急忙说道:“都有,这的人手随着奶奶安排,各房各院用不着担心。”

此刻方自觉有些大家子少奶奶的八面威风,李氏笑吟吟的端起茶盏,看了看面前还剩下的十几位妇人,三十多个新进的孩子。

“这点人手还是嫌少,容我想想。”李氏转头对正在忙碌的朱祐桓,小声道:“德王妃的排场是不是很大?礼仪规矩极有讲究的?”

忙着挑选腰牌的朱祐桓闻言抬起头来,神色有些茫然,手里拎着一块木制腰牌,都是刚刚派小厮从外头现买的。

到底这一年来没有白费光阴,朱祐桓努力回想书上记载的,关于皇族的一些规矩,也不怪老太君和太太未提醒,而是朱家确实没有经历过此种事,看似皇族后裔,实则不过是有名无实罢了。

皱着眉头,朱祐桓思索道:“王妃出巡,照例是要传讯各地官府,兴师动众的。不过德王妃身在封地之内,倒是可以一切从简,不对,即使在简单,恐怕这麻烦也不会少了。”

“有何麻烦?”

李氏立时紧张起来,她怕的就是不懂王族规矩,即使此刻安排的再细致,到时错漏了一处礼仪,那也就算是丢人现眼,满盘皆输了。

“原来都是担心这个啊!”

朱祐桓若有所思的笑笑,不怪家里长辈全都当起了缩头乌龟,趁机攀附德王府这种好事,各位兄弟竟一个都不敢冒头,就连老管家都三缄其口,不是大家不想,而是全都茫然不知所措呢!

当年身为帝王之家,一夜之间被圈禁在府,后来凄凄惨惨的跑到山东,跟来的不过是些老家人,那与宫廷有关联的太监,宫女一个都不敢带上,是以对于皇族名目繁多的礼仪规矩,早就无人精通了。

振兴家族任重而道远,朱祐桓此刻真有些感慨,幸好他当日与德王妃有过一面之缘,感觉那婶婶待人亲切,不是挑剔之人。

“对了。”朱祐桓眼眸一亮,扬声道:“来旺,去唤朱四过来见我。”

“是。”来旺闻言马上小跑而去。

心情大定的朱祐桓朝一头雾水的嫂子,笑道:“嫂子您就先安排差事,其他事自有我来操心,至于人手不够,左右咱家就是如此,寒酸就寒酸,总比打肿脸充胖子,事后被人笑话的好。”

“桓儿说的是。”李氏被性格乐观的兄弟感染,心中的顾虑瞬间消散。

转过头来,李氏吩咐道:“未留头的小子留下,其他人都去前宅,寻老管家去吧。”

转眼间不过走了三四个少年,除去场